江清荷哪裡敢動筷子，這兩個老人家就這樣看著她，她不敢說話，不敢亂動。
江聿用手推了推江清荷，“你彆怕，你吃，直接吃，我讓你吃你就吃。”
江清荷早就已經餓了，乾了一大早的活兒，現在才吃飯，雖然說品相看起來一般，聞起來也不是很香，可是她餓了很久了，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好，謝謝哥哥。”
說罷，江清荷夾起一塊雞腿，正要放進嘴裡，就感受到了老太太凶狠的眼神。
“哎，我們老人還沒吃呢，就自顧自吃上了，還真是孝順啊！”
江清荷舉起來的雞腿突然就不好意思放在嘴裡了，她抿了抿唇，又放下來。
“奶奶，你吃。”
老太太陰陽怪氣的開口，“我不吃，我有什麼資格吃？還是你吃吧，這種東西給我們這樣的老不死吃了也是浪費，你說對吧？”
江清荷心裡一酸，她知道老太太是在挑刺，但還是忍住饑餓，將雞腿夾到老太太的碗裡，“奶奶，你吃，我錯了。”
她輕聲說，儘量讓語氣顯得恭敬而誠懇。
老太太瞪了她一眼，沒再說話，而是夾起雞腿在空中晃了晃，然後又放到江聿的碗裡。
江清荷看著，肚子咕嚕嚕地叫著，但她沒有再動筷子，隻是安靜地坐著。
“你們年輕人啊，就是不懂得尊重長輩，”老太太咀嚼著食物，話語中帶著不滿，“我們當年像你這麼大，早就知道什麼叫做‘先人後己’了。”
江清荷低頭，默默地端起碗，舀起一勺粥，吹涼了才慢慢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