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背是那樣的寬厚偉岸,還帶著些微誘人的味道,許紅妝明知此舉是為何,卻故作不解的模樣道:“不知殿下要我上哪兒去?”
“你能走?”君長離暗暗的歎出長氣,倒是也不打算在這事上多做糾纏,直接起了身道:“那就走吧。”
“哎哎哎!”哪裡還能走,這腳傷的碰都不敢碰!許紅妝連忙拽住那尚未離的太遠的袖子,小心翼翼地乞求,“我不大行,殿下若是不介意的話可以把那匹馬給我。”
一邊說著一邊就拽著那袖子努力站起了身,朝著他嘿嘿一笑道:“讓殿下背我的話實屬大不敬,小女不敢不敢,且這一路漫長,怕是殿下也要受不住我這傲人的體重。”
就著滿頭的皎潔月光,她看到了他那俊朗的羨煞天下人的容貌上落了幾分清晰的不悅。
緊接著緩緩轉過身子麵向她,墨色的眼眸深沉如海,盯著她看的時候,像是要將她完全吞沒。
許紅妝有些恐懼地往後退了一步,都說在那戰場上回來的人那眼睛裡是帶著鬼魅的,從前她隻當那是句不能聽的玩笑之笑,現在親眼見到才真切的知道這種人是不容親近的。
就隻是這麼簡單的看上一眼她仿佛都能感覺到萬千的鬼魂在他的眼中圍聚再朝著她猛烈衝來,像是要把她毫不客氣地撕碎再嚼的稀巴爛。
看著他朝自己很不滿的逼近許紅妝隻想著倒退、繼續倒退最好能立馬逃走,然而這傷腳終是讓她沒了退路。
眼睛猛地閉上等著處罰之時身子驟然一輕,耳邊聽得他淡薄的聲音,“本王不是個善於欺負人的。”
話雖淡薄,卻能入了耳內藏在心內處。
心尖的那處仿佛是落了一拍竟是有些難耐,許紅妝小心地睜開一絲眼縫朝抱著自己的人看去。
淡淡看向前處的模樣隻能讓她看到半張臉麵,隻是就這半張臉麵也足以讓人驚歎造物主的神奇,他就像是上天偏愛的寵兒,將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了他,五官、身材、能力、威嚴……
忽然之間竟是覺得這個人完美的讓人害怕。
她此時在被他抱在懷裡,卻是感覺不到半分的暖意,尤其是晚風一吹更是寒冷,如是身在一處冰窖當中。
“殿下,都處理好了,此地最近的人怕是不久就會來了。”良風的聲音突然穿入耳內。
許紅妝慌忙回神,激動地朝那寨子處看去一眼。
並不是全都死絕了,好些個人是被活抓的,身上綁著繩子跪在地上,像是要等著閻羅王的審判。
再往良風看去,身上穿著的是一件深色的衣服,卻也是沾染了大半的血跡,隻有手臂之處落了一個口子。
這處,隻有他們兩個人,卻是打殺了那麼多的人?這是什麼妖魔鬼怪?
許紅妝不由被這無意間知道的事情震撼了,看著良風一時間都出了神。
君長離抱著許紅妝直接上了馬車,冷聲吩咐道:“繼續。”
良風抖了抖身子,並不知道這突來的冷意是從何而來,隻覺得自己的主子像是不高興了,他想著:這姑娘當真不是個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