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正常的,你若是知道了那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許紅妝淡淡抬著眼睛朝一臉莫名的季懷輕看去,嘴角輕扯著露出兩分並不深刻的笑來,問道:“這珠子戴著你可舒服?”
季懷輕不知她為何有這樣的問題,但還是如實答道:“我甚是喜歡這珠子,沐浴睡覺都不肯摘下,倒好像是沒什麼問題。”
“這才是最奇怪的地兒。”許紅妝說著伸出自己剛剛被戳破了口子的指腹給他看,“我剛剛碰這珠子不到一個呼吸就有了一個口子冒出了血,你戴了這麼久卻是能夠安然無恙,不知是你皮太厚,還是我的皮太嫩。”
還算不錯的麵色在聽到這話後立即白了一片,季懷輕緩了好半晌的功夫那眼珠子才算是恢複了正常,想著那粉紅指腹上的一個小點竟是覺得很是抱歉,“都是我的錯,請姑娘原諒。”
許紅妝聽著這話倒是想要給季懷輕一個重重的栗子,她給他看自己受傷的地兒就是為了聽他一句抱歉?可笑!這想了半天就吐出這句話?可笑!
但念著對方十幾年都未出過門,不懂的一些人之常情或許也是可以理解的,於是她好心地幫著解釋道:“你這串珠子定是有問題的,或許與你身上的子蠱還有著莫大的關係。”
一隻蠱想要壯大或者想要存活的久確實是需要一些彆的東西的幫忙促進,如果她想的沒錯的話,這東西一定在這手串裡。
季懷輕聽著如此嚴肅的話也不敢再瞎想旁的,當即就是緊張地道:“我從來不知道一串簡單的珠子上麵會有這樣的東西,我以為……”暗自神傷好一會兒之後,他才穩了些心思,看著對方問道:“那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知道。”許紅妝隨口回應,一邊取出手串放在一旁,端過茶杯細細往裡麵看去,眉頭緩緩皺起,嘖了一聲道:“果然是個烈性的玩意兒。”
“什麼東西?”季懷輕一聽的這話立即伸出手去,但看著茶杯內渾濁一片的模樣驚疑道:“難不成就是這東西?”
許紅妝重重地哎了一聲靠在身後,有些無趣似的敲了敲桌麵,“它為了不讓我對它用刑直接選擇了死亡,真是烈啊。”
擬人化的話讓季懷輕更是覺得一陣後怕,睜著一雙大眼睛西想著道;“這東西竟是這麼可怕,還有著自己的思緒?那我戴了它這麼久,不知身上……”
許紅妝對此倒是不打算好好解釋一番,隻隨意地嗯了一聲,“是很可怕,所以到了你家的話我還是不進去了。”
陪著他一道已經是仁至義儘了,而且她已經不止一次的後悔自己忙碌的跟著他出門了,若是再有一次選擇的機會的話她一定會好好想想的。
“也好。”出乎意料的,季懷輕竟然應下了這話,還擔心地道:“怕也是危險重重,你不去也好好。”
“……好。”對方都這麼說了你再拒絕的話就顯得太不人情了,再者這種事情答應了準是沒錯的,反正她哪兒也沒有去過,就當是去旅遊也不錯,隻要不進他家一切都好說。
而且自己出去玩兒和跟著君長離出去玩兒是不一樣的,這種感覺會更加的自由和舒服。
想著能一個人在一個地方好好放鬆一下身子,許紅妝覺得自己都要開心的飛起來了。
一路疾行終是在第二日的時候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