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還稍微有些用處。許紅妝不急著走了,抱著胸口,抬著下巴睨著站在自己身前低著腦袋也比自己高出不少的人。
她記憶力極好,就算是看過一眼的人也能記得很深,尤其是這個人當初和她還有一些交集所以自然認得出來。
也因此,她覺得更生氣了,她可算是幫了他兩次了,一個謝謝沒有就算,到頭來還被打倒在地?
肩膀到現在還疼著呢!
手間處不知何時夾了一銀針,許紅妝道:“若是你願意在你的身上紋上我的名字,或許我能考慮一下。”
紋名字與蓋印無異,在外人看來就是把他當成了她的私有物,而且是很恥辱的那種。
在這種時代裡,有的是男的給女的紋,女的給男的紋卻是不準有的。
所以這個要求並不好應下。
趙洪文震驚地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少女,好看的麵孔上已經沒有剛剛的怒火,反而是對著她提出的要求滿意的模樣。
若是答應了,那他日後便就彆妄想著娶妻了。
他看向一旁走出破廟的宋田娟,看著站在三步遠位置的弟弟妹妹,狠心一扭頭道:“我願意。”
隻要他的母親身體好的,隻要他母親快樂,不過是紋個名字有什麼不可以的!
“大哥!”趙洪武和趙長歡異口同聲地叫出一聲。
最近的一棵樹還在百米之外,腳下的草是雜草,一根根的草根子四周縱生,平平的草地上就隻有那一個破廟是凸出來的。
有冬風刮來,掃過他淩亂的墨發,和麵色不大好的麵龐。
他雖有身手,但可能是因為沒錢的原因所以麵色並不好看,一片的蠟黃之色,顯得很不營養。
隻是那樣的三個字分量很重,從他樸實無華的口中出來更為之重。許紅妝忽然覺得無趣,把銀針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插,白著眼道:“看在你這麼孝順的麵子上我可以不計較你剛剛的過分。”
趙洪武和趙長歡提起的胸口在這話後猛然放下,口中一同呼出長氣。
“啪!”一個響聲讓他們的胸口再次提起。
趙洪文被打的臉蛋轉到一側,許紅妝甩了甩嗡嗡的右手挑起眉頭道;“但你打了我,這讓我很不爽。”
趙洪文蠟黃的麵色很快就浮現出一片紅印,仿佛都能看出那清晰的五根手指頭,他並沒有因此生氣,自然地收回頭,滿麵平靜地看著許紅妝道:“是我錯了,姑娘打我皆是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