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妝不再關心此事,指了一邊位置,“坐下吃飯,待會繼續磨。”
吃完飯的半個小時後連翹著急跑過來,“三小姐我們小姐哭著要見你。”她像是被嚇著了,眼眶通紅。
許紅妝拿過裝了魚藤液的瓶子大步地走出去,蓮香沒有跟上,勤快的繼續磨著藥粉。
許月笙的院子和外麵沒有差別,點上燈盞,照著裡麵的人影很是焦躁不安。
許紅妝直接推門進屋,反鎖上門後往裡屋走去。
“妝兒,好癢。”許月笙一看到許紅妝就忍不住地哭道。
白日的時候尚且能夠忍受,這夜晚一來,麵上便就癢的她難以接受,好幾次都想著要伸出手胡亂抓上一通。
許紅妝以防萬一的蒙上了麵紗,手中也戴了專門做好的手套,拿過許月笙的手看了一眼,白淨的手上又長了幾個。
許紅妝細眉皺起,問:“可還有哪裡癢。”
“好多……”一直忍著的懼意在兩個字一出之後徹底崩潰了,眼內熱淚不受控製的滾滾而下,“好癢好難受……”
“二姐莫怕,有我在不會讓二姐有事的。”許紅妝聽著這話心底尤為不好受隻能暫且用話語寬慰,拉著她在一旁坐下,從懷中取出剛剛做好的藥液道:“我先幫你塗上一些,若是癢也忍著些,幾日便好。”
許紅妝有想過這疥瘡會長的很多,但沒想到短短兩個時辰的時間裡能長的這麼多,手腕、大腿,肚臍處……
許紅妝塗完之後沒敢就這樣出來,叫連翹備了熱水放在院子一側的房間後進去將自己燙了一燙,將衣服燒了,換上蓮香拿來的衣服才從此處離開。
走到半道碰到著急趕來的葉榕青,“我聽下人說二小姐生了病,不知道是什麼病?”
葉榕青麵上著急不似作假,,目裡含水,擔憂萬分。
許紅妝卻不喜她,冷冷道:“你這幾日叫人不要去接近那個院子就好,至於其他的也不是需要你了解的。”
“是是是。”葉榕青對許紅妝不敢太過放肆,低頭應下之後果真不再問及此事。
“老爺說再過半月就可休息了。”葉榕青想了想還是和她說:“到時幾乎不會再有人去上朝,整個京城都是一副放鬆的姿態。”
“……你覺得我不知道?”許紅妝瞥過眸子反問,“我在這京中十幾年了還需的你告訴我這接下來的流程該是如何?父親與你說不過是因為你什麼都不知道剛剛入了京而已,你與我說,是為何?”
葉榕青麵容一僵,旋即連忙低頭認錯道:“奴不是這個意思,奴隻是……”其中緣由卻是說不出口。
許紅妝心裡著急著處理疥瘡一事,沒興致聽她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內容,冷哼一聲道:“做好你自己的事就成,我與我二姐的事情不需要你多加插手。”
言罷帶著蓮香快步離去。
葉榕青對著那身影福了福身,抬頭時候,淚珠掛在眼角,一副泫然欲泣、我見猶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