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您經曆了這麼多的年月時光自然比小女子懂得多,隻是不知,這後續如何您可知曉?”許紅妝不想與任何人為難,此舉也不過是為了教教他以後應對這種病症該如何麵對。
軍醫要往外走的步子一停,“還有何後續?”
“那七味藥用一鬥水煮取六升,去渣;緊接著納粳米,煮熟,湯成去米,溫服一升。”許紅妝小小想了一下便就脫口而出。
軍醫一扭頭似是有話要說,最後又是冷哼一聲,“我早已想到!”
軍醫出帳不久,秦元墨歉然道:“他人不壞,或許隻是對你一介女兒家有些偏見。”
“緣何對女兒家就有偏見呢?”
許紅妝是微笑著問的,但秦元墨知曉這份微笑裡藏了不滿。
隻是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答,索性就不糾結,轉身往外走去,“你早些休息。”
對那背影努了努嘴,許紅妝重新坐在這椅子上,一邊開始好奇地端詳起四周。
原來這就是軍營裡的帳子,好像與書中所寫有那麼一點點的差彆,不過也算的上是好的,雖然外麵的火苗啪啦聲聽的清楚,雖然那些士兵整齊步伐聲很是清楚,但她知道,這就是軍中。
從未來過軍營的她覺得異常興奮,躺在一邊備著的簡易榻子上時還悠閒的晃了晃腳。
至於那張床,是秦元墨的,她才不躺。
她也未有真的睡去,而是等到一個時辰之後跟著去病營看著。
藥煎好後由著士兵喂著服下。
許紅妝細眉緩緩蹙起,這可是瘟疫,雖說不算是那種足夠嚇死人的瘟疫,但如果大片的人得了隻怕也不好處理,而且這病症初期是不容易發現的,這軍營裡怕是不止這幾人身上染了病。
阻止這病症最好的法子是先將源頭給解決了,不然就直接換個地兒。
換個地兒顯然是不科學的,所以明日有時間的話還得和秦元墨去看一下四周。
士兵們喂完了湯藥就打算要走,許紅妝留下一兩個查看了一下,然後重新出了一張藥方。
果真如她所想,這些士兵的身上也有些症狀了,隻是比起躺在床上的人要好的許多,至於治療的方案也沒那麼厲害。
換句話說,這種瘟疫雖有可能是人為導致,但是個死瘟疫,書籍中早早地便就有記載過了,所以一些湯藥可以直接實行,隻需換上幾味藥或者用量增減一下就好,不算是難的。
軍醫先前定是沒有往這瘟疫上麵去想才忽略了罷了。
許紅妝想著這軍中的事情倒是也不怎麼好睡,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段時間。
大早上就被軍中的訓練聲給吵醒了。
探出腦袋一看,也沒選擇吃喝而是叫上秦元墨往河水的上遊去了。
秦元墨有些擔心地看了眼她發白的麵色,“妝兒確定無事?”
“無事,就是有些虛弱罷了。”許紅妝擺擺手,一邊抬起腦袋往前麵看去,“大概要多久才能看到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