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在此話裡就是重重一顫,許紅妝像是承受不住地彎下身軀,微微張口大力地呼吸以此穩住心內所有的激蕩,“殿下想多了,我一點也不努力,因為我父親是太師,他能讓我好好活著,所以我不用努力也能活得很好。”
說完拉起一笑,“殿下的傷該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殿下了。”
跑出帳外剛好碰到走回來的秦元墨,他略有一驚,“妝兒急匆匆地要到何處去。”
“找你。”許紅妝很快回上話,且速度不變地跑到秦元墨身邊拉著他的袖子,“快帶我去洗洗臉。”
聞言,秦元墨看了一眼她的臉,雖然那血已經被她擦了不少,但現在那臉上還是存著一些尤其是那些人幫她描好的妝以及眉中央的那道圖紋確實是帶了幾分恐怖。
身上的一襲白裙拖著地,輕便悠揚。
一頭墨發被她隨意地紮了起來放在身後,長度喜人。
帶著她去了自己的帳子,親眼看到她洗完臉後的變化,問了句,“衣服可要換?”
許紅妝這才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連忙點頭,“要要要,我要換。”
穿這一身?讓她死吧。
“不過我這處沒有女兒家的衣服,要的話隻有男裝。”秦元墨苦惱地說道。
“那便就男裝。”許紅妝大氣道。
洗完臉換好衣服,時間已經不早。
秦元墨關心地道:“要不要休息?”
許紅妝問:“軍中那些人的身子可是好透了?”
秦元墨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愣了一會兒點頭,“已是無大礙了。”
“那我明日要回京。”許紅妝直接道,沒有半分可以商量的餘地。
“好,我送你。”秦元墨回道。
許紅妝沒有拒絕,畢竟她一個人回京的話可不知道路,況且經曆了那一場事故之後她也懂得了安全的重要性。
所以,一個人回去不如兩個人回去。
未料第二日時候秦元墨隻是將她送出了這片山林,歉然地同她道:“軍中忽生事端我怕是不能送你回去了。”
許紅妝往去路看去一眼,表情淡然,“軍中事物比我重要許多,我知曉去路如何,你且不用擔心。”
言罷,用力揮下馬鞭。
她一個好好女子想來應該也不會讓太多人惦記著她,隻需的乖乖回京不惹事怕是也沒人能把她怎麼著。
懷著如此想法,一路倒也果真是相安無事。
第三日時候才到了京中,進了太師府的門。
未想到的是,許宣正這時未在朝中而是在正廳當中等著她,她剛剛踏進府門便就被下人帶著前往了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