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不怕死的嗎?”許紅妝挑著尾音,銀針在男人的胸口上慢慢滑著,說出去的音色裡帶著魅惑人心的滋味,“我還未告訴你我慣喜歡完整的皮吧?”
“不要不要不要!”男人被尖銳的冷意嚇得直直大叫,帶著黃色的雙目裡已是逼出滾燙燙的熱水。
“是誰讓你來的?”許紅妝將銀針對準他的心臟處,清麗的眸子緊盯著他那張難看至極的臉蛋冷聲問道。
“是王妃,是王妃身邊的丫頭!”男人為了活命,當真還不隱瞞,“前幾日時候我就被王妃身邊的丫頭帶到了府上並且還替王妃買了所需要的東西,這一切都是王妃讓我做的,真的不是我故意要來害姑娘的!”
許紅妝鬆散的心猛地一下收緊了,怒道:“你竟然還敢冤枉!”同時手上用力。
銀針入肉,狠狠地插入那顆還在跳動的心臟。
男人身下的血液早就蔓延了一片,許紅妝乾淨的裙角被沾染的一片血紅朱色。
尤是覺得還不夠般,她將銀針再用力插進去,直到銀針到底貫穿整個心臟才用力地拔了出來。
殺人?她有何懼。
將將擦完銀針上的血房門突的被人踹開,似乎有人走了進來。
她扭頭看去,隻覺得目中是一片的金色。
“妝兒!你這是在做什麼!”許安溪看到者可怕場麵時倏的瞪大眼眸喊道。
許紅妝回頭看了眼已經死絕的人,然後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似的起身,隨手抹了把臉上的水,朝著許安溪走去幾步,端莊施禮,“啟稟王妃,他說你要害我,所以我把他殺了,我不能讓人誣陷王妃。”
許安溪瞳孔微顫,心內有一瞬的驚詫,飛快地瞥了眼身邊的丫鬟然後斂著眉看向前處一身糟糕無比的人,一時間緊張地袖中手發顫,卻是話裡平淡,“所以,你知道了。”沒想著要反駁。
知道了?知道了?她不否認?
這個消息來得太過突然和震驚,許紅妝猛地抬頭看向自己的親姐姐,眼底儘是不可置信,連話音都平穩不住,“大姐,你、你為何要這樣做?我們是親姐妹啊?不是你說的,我們一輩子都綁在一起了嘛?”
“親姐妹?”許安溪倒像是因為這話而定了一些心思,冷嗤一聲,用力地掃掉許紅妝伸來的手,目裡的冷意與恨意寸寸入骨,“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害我孩兒就罷,竟是連側妃的孩兒也害!你當真不是人!”
“什麼孩兒?我何時……”許紅妝的雙手僵在空中,想著剛剛側妃的態度,又想著許安溪的態度,一切仿佛都好像有了道理,可是……
“你害我的孩兒我也不想恨你,可是你怎麼可以害雲兒的孩子?她的孩子何其無辜?”許安溪失望地搖頭,而失望過後就是陌生,“今日這事是我安排的,我隻是想讓你也知道我們的心情是如何絕望。”
為了一樁根本毫無證據的事就夥同他人對自己的親妹妹做出這等無法原諒的事?
許紅妝表示不能理解,甚至還想著要多問一句。
就在這時,剛剛出去的丫鬟回來了,絲毫不給她反應的機會直接將盆中的水朝她潑了過去。
迎麵的水入了幾滴到口中,鹹的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