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王殿下?蓮香口中的殿下指的是君長離?
這廝怎麼又受傷了!
許紅妝一時心頭風雲變幻,竟是沒有再去多問,連太醫離開許久了都不知曉,直到蓮香上前來碰了她才霍然回過神來走進了帳中。
楚顏兒已經慰問完了許宣正此時正和許月笙輕聲說著話。
許紅妝叫了聲二姐,然後緩緩走至那床邊看向床上已經閉眼休息的人。
許宣正好像是比她第一眼見到的時候老了許多,原來隻有幾縷發白的秀發現在已經白了大半,連胡須都摻上了幾分的白色。
可許宣正此時不過才四十好幾而已,怎的就能這般顯老了?莫不是這日子艱難讓他都不好捱了。
“妝兒不要擔心,父親沒什麼事。”和楚顏兒說完話後許月笙就走到了許紅妝的身邊寬慰她。
許紅妝其實並不覺得有什麼,太醫也說了隻是皮肉傷就更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她隻是忽然覺得自己和這個人生份了,剛剛一見仿佛自己都有些不認得這個人就是自己的父親,難道是心裡的那份心情逐漸的減淡了?
那是不是表明在不久的將來她對這一家人會連一點點的感情都存不下?她不是這裡土生土長的人,原有的感情不過都是原身來的,之於她怕是什麼都沒有。
“嗯。”許紅妝微微點頭算是應了這話,走到一邊處想要坐下,又覺得沒有必要,“父親既然什麼大礙,那我就先回去了。”
楚顏兒驚奇地看向許紅妝,見她果斷的轉身便也跟了上去,“妝兒不多坐一下?”
許紅妝搖頭笑著,“不用。”
“那我先回去了,明日我再來找你。”楚顏兒不知道她為什麼忽然心情不好,想著她可能是因為太師受傷的原因便就不想再打擾她。
在這種時候自然是一個人待著比較好。
許紅妝滿意這樣的結果,輕輕點頭。
回了帳子裡回歸了百無聊賴,等死一般的躺在一張長椅上,雙目無神的看著帳頂。
“小姐要不要去看一眼戰王殿下?”蓮香在這時走上前來,小聲地道:“奴婢聽說戰王殿下傷勢蠻嚴重的,流了半身的血。”
“有太醫呢。”許紅妝擺擺右手,左手抓著袖口使勁兒摩擦,“而且殿下那麼厲害哪裡由著我們擔憂,保不齊那所謂的血跡是野獸的呢?”
“嗯嗯,小姐說的是。”蓮香信了這話,沒再打擾她的安寧。
就這般還算安靜的過了兩日之後,這秋獵步入了正經的時候,早間時候就有人開始朝林中奔去,而因為前兩日發生的事,這隨行的侍衛也變得更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