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從未見過如此之物。”許月笙這聲感歎並不是假的,看了須臾才小心地抓起玉像放在手間,目中驚喜更甚,“竟還是有些暖意,果真是陛下賞賜下來的東西。”
她的模樣,有些愛不釋手。
許紅妝看了一眼道:“淩王妃人若是喜歡,那便就贈予王妃。”
許月笙放下玉像,輕搖著頭,“不可不可,這是陛下賞賜之物,如何能贈予旁人。”
許紅妝道:“陛下說一切都可,由我處置。”
這話不是在大臣麵前說的,而是上一次入宮替陛下診治的時候說的。
許月笙白嫩的手指劃著玉像,眼裡露著歡喜,卻還是搖頭,“不必了,我雖是喜歡,卻也不見得要收入懷中,有些東西,暗暗喜歡就好。”
這話驀地一聽有些旁的意思。許紅妝低下頭,“有些東西,能擁有自是要擁有,不能擁有那是沒有法子,所以何必勉強。”
許月笙目光一側,看她一眼又收回視線,將盒子蓋上,收入手中,笑道:“你說的倒是有理,既然這東西是我能拿到的,那我就不能再放棄,能選擇的機會並不多,這個我當真是不能再留給彆人。”
“你所不能選擇的,彆人也不一定就能選擇的了。”許紅妝知道她話裡的意思,溫笑著言道:“畢竟可能自己也是被選擇的那一個。”
許月笙像是聽明白了這話,將盒子交給連翹,緊隨著起身,“時間不早了,我就隨著殿下回去了。”
許紅妝跟著起身,低著頭,恭恭敬敬,“恭送淩王妃。”
有那麼一瞬間想要喊一聲二姐,可到了喉嚨口又笑自己的單純。
許月笙接受這句話,帶著白鹿玉像很快就離開了此處。
“奴婢瞧著這淩王妃來見小姐是專門討要賀禮的。”蓮香尋著一個好話道:“淩王妃到底也是念著小姐,所以用這樣的法子來和小姐緩和呢。”
若是這樣,那就還算是不錯。
許紅妝繼續微笑著,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小姐,你好像還是不開心呢。”蓮香跟著她走回房間,好奇地望了許紅妝好幾眼,“奴婢這幾日想儘了法子你也沒笑過。”
“因為你的法子實在是讓人笑不出來。”許紅妝取了針線坐在一旁,“好幾日沒有繡個帕子,這繡工都要下降了。”
“小姐要繡給自己用嗎?”蓮香知他沒興致再講這些話便就聽話地收了口站在她身側好奇地問道。
許紅妝問:“不然送給誰?”
“不如繡個荷包?”蓮香提議,“嫁人了,總歸要繡個荷包才像樣。”
許紅妝問:“聘書下了嗎?”
蓮香想著道:“大概是快了吧?”然後又急著,“所以小姐才更要繡一個荷包給姑爺啊。”
“……閉嘴吧你。”
繡荷包給何安糖?她還是繡一個給自己用吧,裝一些熏香或者一些毒粉……嗯,毒粉可以。
這樣想著動作不由快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