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牟常悅說道:“姐姐不在京中的那些時日我便就是一人在此,並不覺得如何。”
“小姐,奴婢去葉氏那一處看了幾眼,說是葉氏昨日了著了寒,今日又是昏睡又是冒著冷汗,聽著一些人說怕是不大好了。”蓮香從外麵走回來,小聲地覆在許紅妝的身邊說著自己在外麵所打聽到的事。
許紅妝擰眉,冷哼一聲,“與我何乾。”又想著,她既是肯對自己下了那樣的死手怕是不會讓自己真的死了,莫不是……金蟬脫殼?
看來,有必要的時候也可以去關心關心,隻是按照許宣正那樣的性子,大概是不會允許的吧?
“姐姐,你與那夫人,可是有著深仇大恨?”牟常悅好奇地打量左右,尋思著對許紅妝說道:“此前姐姐未有回來,那夫人便一直都好好的照顧著我,雖說身子有恙,但那人著實是極好的,不僅讓人給我準備諸多有用的東西,更是還會給我錢財好讓我出門遊玩呢。”
葉榕青是個好人?或許是的,但絕對不會是在她眼裡麵的那種好人。
許紅妝沒搭理這話,淡淡的嗯了兩聲。
窗外的雪未停,一個時辰比一個時辰下的還要大,又幾日之後,山頭上已是白茫茫的一片。
蓮香呼著冰冷的雙手從外麵跑回來,趕緊窩到火爐處暖著自己幾乎要凍僵的指尖,一邊看向在榻上坐著下棋的兩人,“小姐,這幾日外麵格外天寒,小姐不想出去實在是正確的想法。”
“我從前都不知道還有雪是能下得這樣大的。”牟常悅聽著往外麵看去一眼,眼裡帶著憧憬和想念,“若是我阿媽見到了這番的景象定也是會開心的,這白雪雖冷,卻也好玩的很。”
頓了頓,她抬頭看向許紅妝,睜著一雙葡萄般的眼睛,“白雪覆頂,怕是景色極佳,我前幾日在畫紙上看到江河大樹,長亭簷廊被白雪覆蓋實是好看。”
許紅妝聽出這話裡的意思,眉頭一蹙,將指尖的棋子落下,道:“外麵天寒,出去保不齊可要冷上一些時間,當真是想要出去?”
“不是有馬車嗎?我們便就出去看一眼如何?我聽得蓮香說過幾日姐姐要入了宮中去過什麼年宴,到時候我一人出去反而無聊呢。”牟常悅把手中棋子放回去,哀求一般地看著許紅妝,“姐姐便就答應我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如何?”
如何?麵對這樣的一個人還能如何?
許紅妝把棋盤推到一邊,頓了會兒後下了榻,問蓮香:“午飯可是備好了?”
蓮香道:“早就備好了。”
許紅妝頷首,“那就端上來吧,早些吃了,早些出去,也好早些回來。”
牟常悅歡呼一聲,慌忙下塌。
從府上出去時乘坐了馬車。
牟常悅看向窗外,不時回頭說道:“長街上的雪被人掃的乾淨了,倒也是不錯,至少能讓馬車好行。”
“這些要走的過道若是不仔細清掃,怕是會麻煩的很。”許紅妝手上抱著備好的湯婆子道。
冬天裡也唯有這所謂的雪能好好的觀賞一陣了,至於其他的東西都是沒有半分的好玩,連小攤小販都少了不少。
馬車行駛半柱香時間有餘才在一處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