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做什麼?”似乎是靠的舒服,許紅妝索性直起身來,在一旁找了一個地方,小心的避著手上的傷口趴下去,話音綿軟,“不瞞你說,我早就覺得累了,如果能就此和你一起死了倒是也不差。”
她之前就有奇怪自己在跳舞的時候怎麼會無緣無故的生出那麼多的感慨,怎麼在跳舞的時候覺得四周煩亂,原來,她在上場前喝道的那杯茶裡放了點東西,所以,她其實也不算是沒動手吧?
她進了牢前身上布著血跡,手上的劍是被彆人打落的,所以她確實是有參與的。
南洛雪在決定今天要這麼做的事情恐怕早就將一切都算計好了,所以,還有什麼好說的?
照現在這個情況看來,昨天的花兒應該也不是突然腦子有病了,極有可能是因為南洛雪的緣故。
但是,為什麼呢?她看不懂,更理不清。
牢房的外麵已經下起了雪,不過短短一刻鐘的時間就白了一片,而這皇宮的燈一直都未熄滅。
“陛下,此事不是小事情。”皇宮大殿裡,楚皇後在眾人都退下時才走到君皓乾的身邊站著,“臣妾聽說那些人早就進來了,看著昨夜那般的場麵想來是和去年是一起的人,陛下該是要儘快決斷了。”
“決斷?你以為朕沒決斷?”君皓乾煩躁的甩開桌上茶水,對楚皇後喝道:“朕去年就已決斷了,隻是那些人諂媚於朕,說知道錯了,讓朕給他們一次機會,你也知曉朕的這皇位坐的不安穩,朕念著一絲舊情放了,所以你就覺得朕沒決斷?”
“今次事情和上一次。”他捏緊拳頭長吐一氣,靠在身後,“皇後想要說些什麼,突然來此怕也不是隻為了說這一句。”
楚皇後聽到這話也不猶豫,直接彎了身子,“其中有一人為許太師之女,臣妾本來以為那姑娘定是被哄騙著去的,但昨夜臣妾聽說了一樁事後卻不敢相信那許姑娘當真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君皓乾揉著眉眼,話裡疲憊,問:“你聽到了什麼?”
楚皇後沉默了一會兒,見著君皓乾麵露不滿才緩緩道:“昨夜有一花兒舞女突然受傷似乎與許姑娘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臣妾聽說昨晚花兒被許姑娘推入水裡,若不是有人發現怕是早已香消玉殞。”
“你說這些是為了什麼?”君皓乾道:“直說就是。”
“許太師因為許姑娘的緣故已經被送去了審問,而那花兒說她知道了一些關於許姑娘的秘事,臣妾聽得惶恐,所以想來告知陛下。”楚皇後半垂著眼睛道:“今夜發生了此等大事,涉事人等如何處決也需要陛下儘快決斷。”
“此事還未清楚,暫且不急。”君皓乾揮手,“皇後先回宮去。”
福榮這時從外麵進來,恭聲道:“大賢來了。”
君皓乾道:“送皇後回去。”
楚皇後想著自己未出之言心有不甘,但望了眼進來之人,隻能緊隨著跟了福榮出去。
夜黑雪白,一片寂靜。
寂靜之下,卻滿是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