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受了傷了，不去找你的話誰安慰我？再者，我想要去看看那莫家姑娘到底長的是什麼樣子居然讓他這麼歡喜。”楚顏兒哼哼兩聲，“若是比我強便就罷了，若是比我差的話，那我就要把他搶回來。”
問題是，不一定搶的回來啊。
許紅妝揚眉想著，但是也沒想著要拆她的台，點頭說了兩句好，就去門口坐了馬車回去。
一整日沒出聲的蓮香在這時候終於開口，“小姐便就算是不為了自己想想也該是為奴婢想想，奴婢一整日都惶惶不能心安。”
“你有何好不心安的？出了什麼事情？”許紅妝看著她問道。
“今日是上元節，本該出去遊花燈賞花燈的，小姐倒好，和那楚家的小姐一待就是一整日，花燈沒看也就罷了，連河燈也沒放。”蓮香不滿地撅著嘴說道。
“你若是想放河燈，現在便就去放！”許紅妝一聲令下，馬車立即轉了頭。
蓮香忙道：“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隻是隨口一言而已，小姐莫要當真了。”
許紅妝端正坐著，“我家香兒的話如何能不當真？且現在雖然時辰晚了，但是今日是上元節啊，你怕的什麼？隻怕現在那一處還熱鬨的緊呢，你想看的花燈全都有！”
蓮香有一大句話堵在喉嚨口不吐不快，“小姐做事真是自由散漫慣了！”
“怎麼？你這是不歡喜本小姐的深明大義？還是你覺得本小姐應該粗魯的將你帶回去，再說上一句，‘日後若在胡言亂語就滾出去！’你可是喜歡？”許紅妝臉上帶著笑，一邊開了窗子看向外麵，“瞧瞧，街道冗長，能讓你滾上個幾遭。”
蓮香哪裡真的敢讓自己的小姐去那樣的地方，趕忙拉了許紅妝的身子勸著，“奴婢剛剛不過是玩笑之言小姐還是莫要當真了，小姐這些日子想來在院中也未休息的好，不若我們現在回去，好讓我為小姐按按吧？”
許紅妝盯著這個滿麵焦急的妮子看了好一會兒的時間，半晌才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聲，“你莫不是擔心著那些人認出了我來，然後對我不好？”
“小姐既是知道又何必說出來？外麵的人想的都是如何讓自己開心，從來不顧旁人的死活，但奴婢隻想著讓小姐開心，隻想著小姐好好地，其他人奴婢沒有半分心思，此前那些事雖說時間已長，可是那些事情怕是有些人並未忘懷，小姐此番大搖大擺的出去，被人惦記上了，奴婢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蓮香字字用心，說的滿目真誠。
許紅妝被這話震了一瞬，隨後笑著摸了摸蓮香的頭，“你不會真以為你家小姐是什麼香餑餑吧？這京中之地何其之大，人眾不說千萬也有百萬，每日每家出的那些事用天文數字都難以形容，你家小姐又怎會一直被人記在心內？早就忘在了腦後談論旁的去。”
她說著，拉了蓮香的手，難得軟下聲音道：“今日是上元節，你往常不是最喜歡的嘛？”
“奴婢喜歡，但奴婢更喜歡小姐。”蓮香抓著手，還是有些放不下心，“外麵多的是豺狼虎豹，咱們還是選擇一個好時機再去吧？”
“你倒是囉嗦。”許紅妝笑言一句，也不強求了。
隻是這世上之事又何止一個巧合能說的通透，本是要回家的馬車，突然就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