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連初坐在一邊看著她帶著關心走的模樣,目裡散出幾分柔光,“也不怪他們,來這裡總歸也是有許多事情要說,況且那時剛剛戰畢,一些戰後之事都是需要好好的處理,自然沒那麼快能過來。”
“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怎麼做。”許紅妝臉色依然不好,氣呼呼的。
“你坐著,我帶著心兒走走。”慕容連初見她這般直接起身接過她的動作。
許紅妝也不阻止,走到座位上坐下,吃了幾顆果子心情才好了一些,“你說我死了之後我就幾乎沒有出過門了,整日地窩在這一處都快發黴了。”
慕容連初笑了一聲,“不是讓人給你送來了你要擺弄的藥材嗎?不好玩?”
說起這個,許紅妝的表情好看了一些,但還是搖了搖頭,“那些東西早都搗鼓好了,也沒什麼好玩的。”一邊又提醒,“那些金瘡藥我都弄好放在桌子上了,你到時候記得拿幾瓶防身去。”
“嗯。”慕容連初輕輕應了一句,想了想說:“我想聖嵐國的人來了至少也要一月時間,而那時候,皇城中會有燈籠花會,你可出去玩玩。”
“還要一月?”許紅妝驚的雙目裡又是不滿,卻也知無法發泄,所以隻能靠在身後,晃了晃自己的雙腿,“這麼長的時間讓我等著還真是想要我發黴。”頓了頓,又問:“那時候是什麼節日?”
“也不是什麼大節日,隻是今年事情繁多,當做是苦儘甘來的慶賀。”慕容連初言簡意賅地解釋。
許紅妝半懂了,也不再問。
慕容連初見關心不再走了也就不動,見她轉過身看著自己就笑著盯著她。
卻見關心突然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一點點地在他那張如玉般的麵孔之上輕輕摸著,好像是要將他全都記住一般。
墨玉雙目驀然漫出一層水光,慕容連初放輕聲音,“怎麼了,心兒。”
關心說了個什麼字,隻是模糊不清不好分辨,然後抱著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頭。
這瞬間,好像是有什麼撞在了心頭上,一片蕩漾。
“這孩子聰慧的很。”許紅妝在一邊翹著二郎腿道:“你看她小小的應該什麼都不懂,但是她什麼都懂,大概也是因為知道要走了舍不得你了。”
“傻孩子。”慕容連初摸了摸關心的腦袋,“你若是想我,以後我每年都去看你。”
許紅妝聽的皺眉,“這樣好嗎?”
慕容連初道:“若是這事情處理的好,那聖嵐國就要和我們成為親友國,沒什麼不好的。”
“那也行。”許紅妝漫不經心地點頭,隨手抓了一把瓜子,“不過……”想到回去要把關心還給關心月他們,這見……應該是不容易了。
慕容連初看了她一眼,沒有問這不過後麵是什麼,隻帶著關心又走了兩圈。
溫暖的風吹著臉尚不知寒秋,而每一日過後,這風裡都帶著更深一分的涼意,將至十一月末時皇城裡再度熱鬨起來。
許紅妝在吃完晚飯的時候才被慕容告知聖嵐國的人來了,現在已經在皇宮裡麵見慕容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