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墨被這話惹得發出幾聲笑,“你這話說的好玩,我若先去了,你如何隨後就到?”
許紅妝道:“不然你想要如何?讓我坐在你的身後,還是讓我在那些屋簷之上狂奔飛躍?”
“或者,我可以將馬匹給你。”話音一落秦元墨已經從上來跳了下來,他的眉眼瀟灑,看向她的時候眉目裡幾乎不含風情。
秦元墨,她之前的最喜之人,那個原身追求了許久都無法真正忘懷的男子。
這是一個與她而言如是陽光下最燦爛的淩霄花的男兒,長在了心裡、纏在了心頭,隻要看見他似乎就難以拔除。
“妝兒。”秦元墨被這突來的視線看的心神微凜,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看到了那時候的許紅妝,那個一直在求著自己的姑娘。
午夜夢回時候他也總能看到那樣的一個姑娘,活潑歡愉的站在他的府門口,微微側頭,咧著大大的笑容,那明亮而漆黑的眼睛裡都是他的身影,那樣好看,又那樣讓人印象深刻。
可不知何時起,這姑娘變了,變得對他不屑一顧,再也不是非他不可,她重新找了一個人,並且隻有那個人。
許紅妝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壓下那一陣陣湧起的酸澀情緒,努力拉起一個看起來很是簡單而禮貌的微笑,抬手接過秦元墨手中的韁繩,微微一笑,“秦公子既然有如此想法我若是拒絕的話豈不是不好?”當即飛身上馬,鞭子一甩,很快就揚長而去。
秦元墨還站在原處,衣角被這離開的風兒帶的飛起兩分,以及那散下來的墨發皆是無法自處的飛揚了一些,但很快又歸於沉寂。
他站在原處好長一段時間,最後轉身,朝著不同的方向大步走去。
到達許久未有去過的秦府時候心頭莫名的拉扯起幾分清晰的疼楚,坐在馬上觀望著那個敞開的大門仿似看到了那一個不過十三四歲的姑娘滿心歡喜的等著她心裡最為惦記著的秦公子。
然而,秦公子從未一次出現在她的麵前,最終在她的無數失望當中消失殆儘。
那樣的情緒來的快而密集,許紅妝眉頭半蹙,有些微的不爽。
有人過來牽了馬繩,對她道:“想來閣下就是公子所說的朋友了。”
朋友?許紅妝眉頭蹙的深了些,好奇地問道:“你家公子早就知道我會來此?”
“是。”管家莫言的人低頭回道:“公子早早就吩咐過了,凡是騎著他的馬來的皆是朋友,我需得好好照料。”
許紅妝微微點頭,翻身下馬,利落地往府裡走去兩步,然後看著跟上來的管家道:“我要見你們公子的……少夫人。”
“少夫人?”管家有些好奇,但也沒有多問,隻點頭,“好,公子請隨我來。”
許紅妝道了一聲謝,一邊不動聲色地開始觀察起這周圍的環境。
她記得她兒時的時候來過這裡,那時候所看到的東西和現在所看到的好像並沒有多少的區別,該有的東西還是有的,後來添上的東西也隻是更加讓這座園林好看而已。
而這裡的一切似乎都是有回憶包攏,每每看到一處都能勾扯出許遠之前的記憶,讓她那顆已經平靜了很長時間的心兒都動蕩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