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這山中又慢悠悠的走了大半個時辰之後,這前路終是看到了不一樣的地方。
前處地上有一攤新鮮的血跡,看樣子像是在不久之前留下的,也就是說在不久之前這裡可能待過一個人。
許紅妝想著朝可疑的前處看去,並未多想,直接就夾了馬肚前去。
大概是半個時辰之後,前處的血跡多了一些,且還是斑斑點點的,像是隨意灑了一般,一大片的範圍裡儘是有這樣的血滴子,更是有幾片衣裳碎步落在地上,像是在此處經曆了一場嚴峻的打鬥。
除了這些之外竟是毫無人影好像是那些人剛剛才打完了離開。
而前處,已經沒了前進的道路。
前處是山壁崖處,下方就是可怕的笠湖。
許紅妝遙遙看去一眼,下一刻從馬上走下,小心地往山壁那處行進了幾步,然後站在山壁那一處,低頭朝著下方的笠湖看去。
笠湖之水呈著一片的蒼翠綠色,下麵隱約可見巨石堆疊,前一日高漲的湖水在這時候已經沒有那般的誇張,高度也下降了許多,所有有些剛剛落下的巨石在這時候冒出了頭來,從山上這一處往下看去顯得更加的恐怖駭人。
再往傷帳那處看去,竟是已經離了好遠,此處看去,那一處都顯得極為渺小,模模糊糊的見著好些人在傷帳當中來來回回。
“知道嗎?我剛剛有一百種衝動想要將你推下去。”一道聲音突然響起,許紅妝飛快地轉身看去,同時身子往旁邊處撤了好幾步,卻是在看到身後人時驚訝的半擰眉頭,“你竟是也會來此處。”
“不是我想著來,不過是聽著你來了,故而起了一些興致而已。”莫鏡川騎著一匹黑色的高頭大馬,此時端端的坐於馬上威儀四方。
那張初見就覺得驚豔的麵容在這時候也依舊未變,還是那般的惹人喜歡和羨慕。
不過他眼中的東西卻是比初見之時還要濃鬱,他道:“本官一直跟在你的身後,在看到你站在此處不動之時迎來了最好的機會。”
許紅妝飛快地看了眼自己剛剛所站著的地方,其後飛快地又往旁邊走去兩步。
她剛剛所站的地方確實是危險的可怕,好像是隻要一個不小心就能跌落下去,而那下麵巨石堆疊,這般摔下去定是會直接砸在石頭上死個透徹。
莫鏡川對她的敵意她一直都不是很清楚,但她知道這個人一向是看她不順眼的,所以這麼好的機會沒有動手確實也不是一個很讓人懷疑的舉措。
“彆想那些有的沒的東西,本官心中想著的是什麼東西便就算是你窮極一生怕是也無從知曉——”
“不好意思。”許紅妝聽不下地打斷,“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尋找你所想的東西,所以我不可能窮極一生的想要知道你的東西。”
莫鏡川好看的臉麵在這時候仿佛是染上了幾分的青色,那雙目裡隱約可見的惱意遍布,他冷哼一聲,“你倒是心安理得的很。”
許紅妝微微揚著下巴,表情隨意,“我還不知道這世上能出什麼我不能心安理得的事情。”
莫鏡川眼眸半眯,那一雙斜長的鳳目看看她許久,最後道出一句,“望你心中所想皆能實現才好。”
他莫名的說了這樣一句毫不適合他的話,且並不打算解釋一二,哈哈大笑著轉過馬頭離去,看那模樣好像這突然的來此隻是為了說那幾句毫無用處又沒有半分威脅的話。
隻是這樣的舉措好像根本不是莫鏡川應該有的吧?這個人好像一直都不是個好性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