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就是她!雖是穿著一身的男裝可就是她來給我家小姐看的病也是她開的藥方!”伺候楚仙兒的小丫鬟從懷中取出方子遞上去,“她總共開了兩次方子,每一次都不一樣,大人可印證字跡,是一模一樣的!”
丫鬟聲淚俱下,“我家小姐還那麼年輕,不過是因為此前跟著戰王殿下有過那麼一些關係而已,她竟是就敢下了如此狠毒的毒手啊!”
取藥的人被帶上來,“我就是按著這副方子抓藥的,雖是看到其中的幾味藥有些差彆,但是他們說這是一個厲害的神醫開的方子所以我也不敢有所懷疑隻能聽命行事了。”
查看藥渣的人說:“藻戟遂芫俱戰草這是都知道的事情,她居然敢逆了這話而行事,怕是早就心生不軌了!”
幾堂下來,幾乎可定罪了。
許紅妝再次被帶回牢裡,坐在床上看著牆上的一個小窗,在這小窗外麵可以看到一個彎彎月亮,漂亮的月亮。
一連幾日不止是旁人累了,她這個當事人都累了。
沒做過的事情被說成了真的,那些藥方單子的字跡確實和她一模一樣,隻是那樣的方子不是她寫的,她又沒發昏自己寫過什麼會不知道嗎?
可是人家就是布置好了一切要讓她沒有活路她又能怎麼辦?
逃獄再自證清白?
“還請王妃小心,這裡麵可不是個良善之輩。”外麵傳來聲音。
許紅妝皺著眉,想著這王妃是何許人也,一邊坐正身子,朝牢門看去。
牢門打開,外麵站著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人,她微微對著獄卒點頭,然後緩緩走進來,待牢門關上後微笑著看向床上的那個人,唇角鮮紅,如是鮮血沾染一般,“好久沒見了,妹妹。”聲音裡帶了嬌氣。
“我不知道我現在是要喚你做二姐,還是喚你做淩王妃。”許紅妝依舊在床上坐著,麵目平靜,毫無起伏。
許月笙走到一邊的木凳上坐下,舉手投足裡都帶著王妃該有的風範。
她輕輕道:“你是我妹妹,想要喚我什麼就喚我什麼,何況此處並無旁人,更可隨意。”
許紅妝眼睛一提,突的從床上跳下,端正的朝她行禮,“還是不了,需要的禮數還是做足的好,我並不擅長於吃罪。”一邊問:“不知道淩王妃這麼大半夜的來尋我是為了敘舊呢,還是為了來看我最後一眼。”
“最後一眼?不知道妝兒這話是什麼意思。”許月笙的麵目表情做的可謂是非常之好,嘴角一直帶著淺淺的笑意,讓人一看就覺得是個好人。
“難道不是?”許紅妝重新在石床上坐下,視線盯著一處,“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會這麼厭惡我,但我想,你應該是不想看我活著的,即使我是你在這世上唯一的一個親人。”
“親人?”許月笙眼角半斂,忽的冷笑一聲,“難道你不知道我還有旁的親人嗎?將自己看做是我最重要的人是不是太過看的起自己了。”
許紅妝恍然大悟的點頭,“對對對,你還有你的孩子,你可不是隻有我一人,難怪對我下此狠手,半分也未猶豫。”
“嗬嗬嗬。”許月笙突然大笑,像是笑一個傻子,她慢慢站起,同情的看著許紅妝,“你還真是蠢,就和你那父親一樣的蠢!”
“我的父親難道不是你的父親?”許紅妝立時瞪向許月笙,“我的錯我可自己承擔,但你這般說父親未免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