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平日裡的膽小怕事都是裝出來的,如今這般膽大妄為真是讓我刮目相冊。”沈循冷聲道。
她已不願再與沈循多費口舌,聽了他陰陽怪氣的話,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在他的注視下轉身離去。
沈循看著她手裡捏著的紙,喚道:“你哪裡來的藥方?”
窈娘側過身,用餘光看了一眼臉色不愉的人:“自然是郎中開的。”
不知為何沈循生出一瞬不秒的念頭,脫口而出道:“你如何能在宵禁後請郎中。”
見窈娘垂眸不語,他上前桎梏她的手腕又問了一遍:“你是如何請的?”
她心口的起伏亂了分寸,呼吸聲也變得急促失控,手腕上的疼痛愈來愈強烈,似乎骨頭快要被他捏碎。
“妾托三老爺請的。”窈娘看著他發白的骨節,終是將實話說出。
隻聽“啪”得一聲響,他緊握在窈娘手腕的手掌狠狠朝她的臉上扇去,不同於孟麗娘的力氣,他是男子又用了全力,窈娘直覺腦中嗡嗡作響,她頓時沒了五感,隻靠著門框撐著身子才未倒地。
沈循看著窈娘扶在門板上隻露出一個側臉,垂下的長睫將眼下映出細膩的陰影,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情緒。
她沒有落淚,也沒有說話,這般舉動讓沈循還未來得及宣之於口的惱怒硬生生壓在唇下,若有所思道:“你何時與三叔走得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