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循兒這次真知道錯了,今日起我多加督促,再不準他與那些狐朋狗友結交!你這般未免太傷他了。”王氏訕訕笑道。
沈謙平靜道:“那大嫂的意思是?”
夜裡沈謙鎖了消息,知道三更才聽得下人通傳,如今見兒子這副模樣,她忍不住落了淚:“你是他長輩要打要罰也是應當。可他再不成氣也是你如今唯一的侄兒,三弟難道非要逼死他不成!”
這話說得重,沈老夫人皺眉道:“說得什麼混賬話!”
沈謙看了一眼沈循腰間的蹀躞帶冷聲喚起,抬腳離去不再多言。
那目光在沈循眼裡是自高處落下的鄙夷與冷漠,而那身紫袍從眼中流逝讓他愈發堅定無論如何也要站在高位。
王氏見沈謙走忙將沈循扶了起來,沈老夫人也在旁直呼心肝,而後沈府又是喧鬨一片。
沈誠從曹姨娘的屋裡醒來,得知此事罵道:“跪兩個時辰就受不住了?可見這混賬是青樓妓館待久了,糟蹋了身子。”
曹姨娘這話了不敢接,輕輕推了推他的手臂道:“主君也快去瞧瞧吧。”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又被沈謙親自出手懲治,沈誠不敢不去過問。得知是為了他在醉月樓連宿三日的事,連道了幾聲好,才罵王氏:“這次若不是三弟出手,我看你是打算像以前那般含糊過去!”
“循兒又不是犯天大的錯,至於讓他這般管教?”王氏回懟道。
沈誠道:“三弟難得罰人一遭,你可知這次是為何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