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不中留,連靠在床榻上的岑老夫人也指著岑箐箐笑,畢竟是岑清之看中的女婿,如今又見郎不知有沒有情,總之女兒家是有意的。
這倒是正應和了岑清之寫回的家書,箐箐必然中意,還望母親及兄嫂掌眼留意。
這雨落得纏綿,連著三四日才歇,岑箐箐自與曾寂分別那日起就懨懨的。
待到天晴雨收那日,見有丫鬟送了把傘來,說是還傘之人留了話,要多謝岑小姐借傘。
岑箐箐接過傘就往外跑去,垂花門守著的婆子不敢攔著她,隻好跟著在後頭跑。可她到了門口,左右哪裡瞧得見人,門房隻說那官人還了傘就離去了。
她如蝴蝶墜落般的失落神情,又被丫鬟婆子護了回府,站在暗處的曾寂瞧得一清二楚。
他不知自己為何遲了幾日又悄然到句容來,也說不清為何還了傘卻拖著不走。
隻是看著她時,曾寂臉上已不知不覺帶了笑意。
玉京的杏花吹落時,岑清之收到了曾寂寫來的長信,這信他看得是越來越歡喜。
岑夫人依舊冷著臉,可眼睛卻粘在信上,自語道:“求娶囡囡哪是這般容易,我即刻啟程回去,瞧著他是要把囡囡騙了。”
“囡囡鬼精著呢,就跟你一樣,說不準是她騙人家。”
岑夫人隨意往後打一掌,趕忙起身收拾行李:“他還好笑咧,說什麼必然不虧待囡囡,我隻求他別回玉京讓囡囡受氣就好。”
“我不打死他那個嫡母才好咧。”
見自家夫人絮絮叨叨說著話,岑清之扶額擦汗:“你可不能犯命案,否則多少人的唾沫要淹死我。”
“整天就曉得做孽去,彈劾人你就開心了。”岑夫人忽而想到什麼,眼神也亮了:“要是他敢對箐箐不好,你就去皇上麵前彈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