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剛才換婚的事來看,沈容枝無比確定,沈慧茹也重生了。
且估計是知道李自嚴後來成了京城的首富,所以才堅持要換婚。
沈容枝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其實這門婚事換了也無所謂。
李自嚴為人自私冷漠,胸中無溝壑,難成大事,李家的產業之所以能做大做強,都是她因為沈慧茹和沈家的事在他麵前低人一等,才被迫在背後出謀劃策。
她實在是受夠了付出所有心力,卻還要遭人白眼的日子。
如今重活一世,她隻想徹底擺脫沈慧茹那個白眼狼!
傍晚時分,沈父沈母讓人把沈容枝叫到了正廳。
“容兒,你向來識大體,為父很是欣慰,叫你來是為了嫁妝的事,本來為你姐妹二人各自準備了五十抬,可李家清苦,我們又實在虧欠你姐姐,而將軍府家大業大,必不會在意這些虛禮,所以想改成你二十抬,你姐姐八十抬,你看如何?”
沈父斟酌著開口道,說是商量,可語氣裡已帶上不容反駁之意。
旁邊,沈慧茹如同鬥勝的公雞,眉梢眼角都是喜色。
沈容枝聞言,忍不住冷笑一聲。
“可是父親,嫁妝代表的是娘家對女兒的重視程度,若隻有二十抬,不太好看吧?”
“妹妹用不著這麼斤斤計較吧?將軍府畢竟是娶正室夫人,還能薄待你嗎,可我不一樣,我嫁過去,還要照顧李家的一大家子,手裡沒點銀錢,說不定哪一天就要餓死街頭......”
沈容枝說著說著,開始裝模作樣地抹眼淚。
沈母心疼得不行,趕緊將她摟在懷裡,而後瞪了沈容枝一眼。
“容兒,你從小嬌養著長大,我們對你問心無愧,多彌補彌補你姐姐難道不應該嗎?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既如此,乾脆另二十抬也一並給姐姐吧!隻是有一點,若沈家將來有什麼事,我在將軍府的日子估計也好不到哪去,愛莫能助,還望父親母親先找姐姐排憂解難。”
沈容枝恭敬地告退離開。
沈父沈母則是臉色難看到極點,似乎沒想到她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沈慧茹忍著心裡的激動,忙湊到他們麵前裝乖賣巧。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間到了出嫁的日子。
兩姐妹是在同一天,沈家門前格外熱鬨。
隻是大家看到沈慧茹帶著滿滿的嫁妝,沈容枝身後卻空無一物時,臉色瞬間有些微妙。
沈容枝卻並不覺得窘迫,滿腦子都是對新生活的向往。
夜幕時分,她在喜房等到半夜,門外卻始終沒有裴極的身影。
派人打聽後才知道,他今夜又歇在了林姨娘處。
說來也怪,裴極克妻,林姨娘卻在他身邊待了兩年都安然無恙,自此深受寵愛。
“幫我安置好,歇了吧。”
沈容枝被沉重的喜服壓得腰酸背疼,正要吩咐小桃給自己收拾妥當,門突然被推開。
緊接著,一道勁瘦挺拔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中。
沈容枝抬頭,瞬間對上那雙冷漠如冰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