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玉竹趕了上來,答道:“將軍,您這就不知道了吧,女子都是這樣,走上兩步就晃三晃的,都是要用心去嗬護的。”
裴極回以冷笑——若是其他女子,他自然是信的。可若是將對象換作沈容枝,裴極覺得就算是他自己病了,沈容枝那堅韌的人都絕對不會病的。
他再說話,卻是已然換了話頭:“那些刺客真的都找不到了?”
“屬下當時循著蹤跡過去的,人都不見了。”玉竹說道,“連永寧公主府都沒回。”
“不過在傍晚的時候,聽聞有輛裝滿了屍體的馬車停在了公主府的後門,那裡麵死的正是那十幾名護衛。”
裴極幽深的眼眸看向了愈來愈近的城門:“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嗎?”
“對方很老練,一點痕跡也沒留下。”
裴極沉吟著,隻是點了點頭。
玉竹觀察著他的神色,試探著問道:“這件事,要不要小的去和少夫人稟報?還是說,您去?”
裴極莫名奇妙地看了他一眼:“隻是傳個消息而已,你去不就好了,怎的還要勞煩我去?”
“小的隨口問問而已,您不必放在心上。”玉竹的眼睛狡猾地轉了轉。
夜,似乎更深了。
沈容枝沐浴完後就上了榻歇息,此時她整個人都脆弱得好像一張白紙。
小桃瞧著十分擔心:“莫不是方才著涼了,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給您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