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來,皇帝並不如何喜好賞舞;這二來,便是這次鼠疫大齊各地都死了人,若是在這時候還大張旗鼓賞舞弄姬,怕是傳出去了崇禎帝的麵上不好做。
沈容枝的麵上迅速閃過了一絲嘲諷,很快便被她借著喝茶的舉動給遮掩過去。
除了對麵的裴極之外,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個細節。
“將軍,奴婢給您滿上酒。”身邊的宮女嬌嬌弱弱地開了口,打斷了裴極的沉思。
他的目光隨意一轉,便瞧見那雙頰緋紅的宮女身後,一個人正麵帶微笑地往他這邊看,大半個身子都挪過來了。
見到那雙頰緋紅的宮女,那人當即隨口調笑了句:“姐姐,你這荷包好生精致,能否幫我繡一個?”
宮女被這突如其來的調戲給砸得一愣,這才將一直粘在裴極身上的視線轉了過去,一看到那人竟是永安侯的小侯爺,頓時臉頰愈發紅了,嬌豔欲滴:“小侯爺,您又拿我取笑!”
梁玉哈哈一笑,卻是越過了那宮女,對裴極挑了挑眉:“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從入席開始就一直盯著對麵看。”
“對麵有誰啊?”梁玉犯起了賤,賤兮兮地看向對麵的沈容枝,“我看到了,原來是你那小嬌娘。”
裴極難得笑了,看了梁玉一眼:“你還是先去跟你那宮女姐姐要荷包吧。”
梁玉是個浪蕩子弟,彆人是出口成章,他卻是出口成牛,總是一天不調戲彆人就難受。
可憐那些宮女被他撩撥得心跳如雷,可一轉頭就不見了梁玉的身影,每每落得獨自黯然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