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裴夫人的心思也太深沉了!虧我先前還由衷地拿她當一個真正的女英雄看,如今...嗬嗬!”
沈容枝麵對那些如潮一般湧來的唾罵置若罔聞,隻冷冷地道:“那我可真是太不謹慎了,竟然隨意就將這等罪證堂而皇之地放在房間裡,還等著您去搜,不覺得太過荒唐了嗎?”
欽天監寸步不讓:“那隻能說明你對自己的計劃太過自信,以為永遠不會有被人逮住的一天,由此可見你這人不僅心狠手辣,更是狂得目中無人!”
“荒謬!眾所周知我一個弱女子並不精通藥理,又是如何調出的這藥粉?”
“那就要問問你們回春堂的掌櫃了!”欽天監話音一落,便見到有兩個高大的護衛押著一人走了上來,死狗一般將他丟到了地上。
“羅俊,你把剛才的話再複述一遍!”
羅掌櫃此時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看上去實在可憐:“約摸在十來天前,裴夫人夜裡拜訪了藥鋪,期間還自己在藥房裡待了很長一段時間,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求陛下饒命啊!”
欽天監隻冷哼一聲,怒視著沈容枝:“你可敢承認這人說得可對?”
他說著,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頗有深意地悶笑了兩聲目光瞟向裴極:“說起來,老夫剛才還特地去問了當天值夜的守衛,據他們所說,裴將軍那天也在街上碰到了歸來的裴夫人。”
裴極的手指一頓:“你說得不錯。”
這是人證物證都有了。
眾人再看向沈容枝時,眸中已然難掩憤怒:“這小家子出身的就是上不得台麵,竟然心思如此深沉,當真是令人發指!”
沈容枝的麵上緩緩綻放了一層笑意,然而眼眸中卻是冰冷一片:“道長,你還沒回答我呢,我並不精通藥理,這藥方又是怎麼配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