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不等眾人回過味來,又恍然地看著欽天監:“我倒是忘了,依照道長所言,我是或許狂傲對自己過於自信了,以為不會東窗事發,因此有恃無恐。”
欽天監一挺腰板:“你知道就好!”
“說來諸位不覺得奇怪嗎?若我當真有能力操控鼠疫,又用藥粉裝病試藥在後,這一樁樁一件件,無不是心思細膩的人才能辦到。”
沈容枝好似十分遺憾一般,輕歎一聲:“可是那藥粉和賬本出現在諸位麵前的方式又過於滑稽了些,仿佛就是明晃晃等著道長去發現再順理成章呈至殿前一般,這一切實在是過於順利了,有過於愚蠢些了不是嗎?”
“這分明和你們之前強加在我身上的步步為營算計一切相悖了。”
欽天監卻是冷笑:“你放著自己的銀錢不花,轉而去拿回春堂的,隻能愈發說明你這人貪得無厭!是個徹頭徹尾的貪婪之徒!不然怎麼解釋你何故存了這麼一大批藥材?!”
“說不準依照你貪財的小人秉性,還預備在鼠疫爆發之後拿著這批救命藥材來狠狠發一把國難財!”
“雖然老夫不知道你為何沒有這麼做,但是也無妨,隻需將你這惡人押入大牢大刑伺候一番,屆時無論是先前藥方的由來亦或者是什麼,不就都水落石出了!”
永寧公主麵上的得意已經掩飾不住了:“欽天監說得對,說不準啊,這沈容枝還是他國派來的奸細!”
這頂帽子扣下來,沈容枝若是當真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不光她,整個將軍府都會被扯下水。
這永寧公主分明是被沈容枝給逼瘋了,不然又怎會說出這番無腦說辭。
沈容枝抬眼看著永寧公主:“公主又何必如此心急呢,倒是惹人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