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安靜地看著沈容枝,卻是一時沒有開口。
沈容枝卻全然不在意,隻是恍若未覺地說了下去:“近期我父母一直在裴府門前騷擾,雖然看上去滑稽,可是卻十分古怪,我猜想,之後怕是會有人通過這方麵來做文章。”
“不止是他們,連同府上一直和我不甚對付的小妾這幾日也突然與我交好,怕是有人在背後謀劃一番更大的事。”
長公主的聲音悠長,仿佛在夢中:“那麼,你想我怎麼幫你?莫不是動手將他們除了?”
沈容枝緩緩地搖了搖頭,堅定地道:“她們雖然有錯,可是罪不至死。”
“公主什麼也不用做,隻需要在關鍵的時候站出來護我周全。”
“我雖然隱隱有預感,縱然千防萬防,我還是擔心自己會兜不住。”
沈容枝實在是太明白了,在京都中要想能成功活命,需要的可不僅僅是一個聰明的腦袋這麼簡單。
若是沒有強大深厚的背景,她一樣會死得悄無聲息。
如今她既然主動和長公主提起了,便是欠了對方一個人情,沈容枝在賭長公主一定會助她。
隻因遇到了這麼多人,唯有長公主,自始至終稱呼她都是直呼其名,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樣叫她裴夫人——沈容枝在賭,或許,長公主內心,和她沈容枝是一類的人。
果然,沈容枝賭對了。長公主的確幫了她,並且是幫了她一個大忙。
可沈容枝卻是萬萬沒想到,長公主為此竟不惜將自己府上的多年收集的鳥兒都給毒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