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枝索性將手指沾了點兒,隨即便放到口中嘗了嘗。
她正皺著眉細細品嘗,一旁的欽天監卻是老神在在地雙手攏於袖中,麵上是一副“就靜靜看你裝”的神情。
沈容枝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抬眸便問:“方才驗藥的太醫是誰?”
話音一落,便見一位約摸四十來歲的太醫走了出來,麵上神情不大好:“正是在下。”
“這位太醫,您方才驗藥的時候,可是得出了這藥粉的配方?”沈容枝絲毫不在意這位太醫什麼態度,單刀直入便問道。
太醫麵色略微一變,隻是一甩袖:“能分辨出的我自然已經分辨,隻是這藥粉中多是些異域的藥草,我大齊中從未有人涉獵過,我自然是無從辨認的!”
沈容枝微微一笑,漫不經心地拿著手絹擦拭著自己的指尖,自顧自道:“不能辨認全卻也沒關係。”
“我隻問您一句,這藥粉中,可是含有一味名為赤膽的藥?”
太醫皺著眉,點頭:“不錯。”
欽天監喉間的笑意已經是壓抑不住:“原先諸位可是聽得清清楚楚,這裴夫人可是說了她不精通藥理。”
“可是現在,卻是隨隨便便竟如此分辨出了這藥粉中的一味藥物,裴夫人,你也太不謹慎了些。”
他假模假樣地說著,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可是與前幾次不同的是,這次再沒有人應和欽天監了。
正在欽天監心中驚疑不定之時,驀地,他對上了沈容枝嘲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