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裴極說著,已經將藥重新撒在了傷口上,還仔仔細細地替她包紮好了,“上車吧,外麵冷。”
沈容枝的腳步頓了頓,看著裴極,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卻是已經問出了口:“將軍,翠玉軒的驅邪儀式究竟是怎麼回事?”
頓了頓,沈容枝又多餘地往後找補了一句:“畢竟今天這樣的情況下你還堅持護著林煙兒,這讓我很好奇。”
明明裴極先前在殿中時是那樣堅定地替自己反駁皇帝,可是最後卻又為什麼越過沈容枝原諒了林煙兒?
明明沈容枝才是被眾人陷害的那個,如果不是因為她足夠的聰明機敏,怕是今天倒台的就不是欽天監了。
沈容枝這句話問完了之後,好一會兒,裴極都沒有回答,沈容枝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此時二人都已經走到了馬車前,裴極是騎著馬的,但他還是默默地將沈容枝送回了馬車前。
原本沈容枝以為她是得不到裴極的回答了,誰知在馬車的車簾放下的前一瞬,一直沉默的裴極卻忽然開了口:“翠玉軒的不是什麼驅邪儀式,而是招魂儀式。”
沈容枝麵帶著一絲訝異,然而下一刻,簾子便放了下來,她無法看清裴極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是什麼神色。
馬車中靜了一瞬,隨即便傳來了裴極冷冷的命令聲,那聲音被風吹得破碎,晃悠悠地傳到了沈容枝的耳中:“回府。”
“是!”
馬車又重啟行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