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聲響出現得突然,消失得也悄無聲息,正是因為如此,才更令人內心不安。
沈容枝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直到她房中那敞開的窗戶忽然跳進了一人,她這才抬起了眼眸。
可還不曾等沈容枝看清那來人是誰,那人便已經瞬間閃至她的身前,沈容枝隻覺一股濃鬱的血腥氣息充斥著鼻端,而她潔白的脖頸處,已然威脅一般地頂著一柄泛著寒光的利刃。
那人的聲音十分冷酷,猶如冬夜裡的冷霜:“你最好不要出聲。”
沈容枝聞言,果然不動了,隻是她的麵上依舊是淡淡的,對那柄利刃視若無睹。
“有沒有藥...”那人見沈容枝老實了,略微放鬆了些,可聲音中滿是緊繃。
沈容枝和他的距離很近,於是也就自然而然地聽出了他聲音中的虛弱:“你受傷不輕,普通的藥物怕是不能救你。”
說話間,沈容枝已經抬起了眼睛看向了這個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
夜讀的時候沈容枝特意留了幾盞稍微明亮的燈,因此在微微搖晃的燭光之下,她看得清楚——這人是個身修腿長的男子。
儘管對方穿著夜行衣還蒙著麵罩,可是卻不難看出是個目光生得十分上好的男子。
看來是個美貌的刺客。
“廢話少說,”那人的聲音也是十足的冷酷無情,“你若是不救我,我必定在臨死之前拉上你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