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枝心中有疑惑,麵上卻是淡淡一笑,問道:“什麼遊戲?”
這黑衣人顯然是所有人的領頭人,他一動,那些原本正在向馬車靠攏的黑衣人立馬識相地讓出了一條道路。
沈容枝就這麼在一眾殺手的冷酷注視間安然地和他們的領頭人聊著天。
邢深的心情似乎很不錯,說話的時候尾音都是微微上揚的:“就玩一玩英雄救美的把戲,我有點好奇,在自己也同樣遭受生命威脅的情況下,裴極那個小人會不會丟下你不管。”
沈容枝對他的這個遊戲不敢苟同,聽完了也不過是一頓:“若是他真的隻顧著自己的話,那我豈不是就死定了?”
她嘴上這樣說著,心中卻是並沒有對裴極的人品產生一絲質疑——
一個能連續這麼多年一直心心念念那些為他而死的將士的人,又哪裡會薄情寡義到什麼地方去呢?
邢深卻是衝沈容枝一笑,此時他們已經步入了密林中,其中的荊棘叢生,四處都被半人高的雜草給團團圍住了,看上去有些驚悚:“那就是你的命不好了,不過...”
他極為狡猾地頓了頓:“若是你求我,跟我開口求饒的話,說不定,我可以救救你。”
沈容枝微笑:“那我選擇死亡。”
邢深麵上閃過一絲絲冷笑,再抬眼時手中泛著寒光的匕首一劃,車駕和馬屁間銜接著的麻繩便被輕而易舉地劃開了。
此時馬車正處在一處下馬路,這樣的舉動,無疑是極度危險的。
邢深雙手背負在身後,身形玉立於奔馳而去的駿馬背上,然而他整個人卻始終穩如泰山,甚至還衝著沈容枝揮了揮手:“祝你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