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握了握手中的木盒子。
腦中卻莫名地想起了周氏說的關於翡娘的事。
沈容枝從不會懷疑周氏對事情的直覺——隻因周氏也是在內宅的明爭暗鬥中捱過來的。
裴極的父親裴青年輕的時候生得十分俊朗,又兼赫赫威名及顯赫的身份,曾聞言他年輕時一出街便收獲香帕無數,皆是無數的閨中少女的夢中情郎,家中的小妾更是無數。
凡是有女子聚集的地方,自然就少不了各種的明爭暗鬥和麻煩,然而在這樣的環境下,周氏竟然能始終穩坐正房之位生下裴極,且在不久之後挨個將那些女子收拾得服服帖帖,發賣出府,著實令人咋舌。
可恰恰因為如此,沈容枝才憂心——周氏看人一向很準。
她若是說這個人不行,那那個人是一定會有問題的。
可為什麼偏偏是翡娘?
沈容枝將自己的所有心思都用在對付外人的身上了,可獨獨自己身邊的人,她一點兒也不願有絲毫的懷疑和不信任。
因為哪怕是有一點點,都是對這份友情的玷汙。
她正心不在焉地想著,不經意一抬頭,卻見到一青衣女子正在前方的小路上等著她。
正是翡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