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當務之急,是要將藏在這府中的細作查出來。”沈容枝說著卻是看了林煙兒一眼,“我相信林姨娘是一定忠於裴府的,她若是有辦法揪出那背後之人,不妨說一說。”
她不說還好,一說就讓人忍不住想起當初欽天監帶人來搜府時林煙兒是第一個站出來的牆頭草。
頓時,人群中響起了陣陣議論的嗡嗡聲。
林煙兒的心中彆提有多恨沈容枝了,她心中冷笑——沈容枝,但願你這個賤人待會兒還能笑得出來!
她麵皮一緊,卻是已經踱步到了裴極的床頭前,那放著晚霞花的案幾上,麵上帶著一絲疑惑:“原先我來的時候就覺得奇怪,怎的將軍一向不喜歡花花草草房中竟然還放著這樣的一盆花。”
此時人群中有下人道:“這是夫人昨夜叫人去婆羅國運來的晚霞花,對休息不好的傷者最是友好不過,既能安眠又能安神,有什麼好奇怪的。”
“就是嘛,夫人送的東西總是和彆人送的不一樣的,又不是誰送的東西將軍都會來者不拒。”
“可不就是嘛。”
沈容枝正在垂眸看著自己手中的茶盞,聞言,不知為何心頭閃過了一陣不知名的情緒。
然而這話聽在林煙兒的耳中卻是無比的刺耳,她忽然發作令在場的人都始料未及:“說這麼多乾什麼!諸位不知道嗎!有很多事情都是這樣,就是因為太合理了,所以才令人感覺有異!”
她說話間昂著頭衝沈容枝一笑:“夫人,我說話直,你可彆在意啊。試問,安神安眠的花草這麼多,怎的你還專門千裡迢迢從婆羅國運來?怎麼?我不信京中沒有可以安神的花草!”
林煙兒話中的意思很明顯了,她懷疑沈容枝彆有用心。
沈容枝卻是淡定自如,隻是看了看床上的裴極,忽然一笑,對林煙兒說道:“這是我和他之間的秘密,我想,應該不用告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