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就在沈容枝準備回過身去瞪一眼甩不掉的裴極時,林中的一處灌木叢中忽然出現了兩雙有些熟悉的猥瑣的眼睛。
沈容枝還在那邊暫時駐足觀望著,誰知身後的裴極竟是輕笑了一聲,與此同時沈容枝隻覺得自己耳側的發絲一動,緊接著“唰”的一聲,竟是裴極射出了一支箭矢!
那箭隨即便如一道流星一般射向了那灌木叢,緊接著沈容枝就聽到兩道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你你你這個人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真是大大大大...大膽!”
緊接著,便從那處灌木叢中跳出了兩個齜牙咧嘴的人。
而這兩個人,不是沈容枝曾在法渡寺外有一緣的蔣公子和他的仆從,又是誰呢?
裴極說話間已經騎著身下的馬兒走近了,他麵上的笑容十分的欠揍:“叫你們在暗處偷窺,本將軍不把你們的豬腦子給射穿就算是手下留情了,再叫,就一箭把你們的喉嚨射穿。”
此威脅的話語一出,頓時,四下安靜了。
遠處因為方才騎馬行進的動靜被驚起的飛鳥還在撲棱著翅膀,沈容枝坐在棗紅馬上,笑得十分美麗:“好久不見啊,欽州第一才子。”
那撅著屁股逃竄得跟個地鼠似的蔣公子聽到沈容枝的聲音,莫名地就結巴了起來,他先是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和歪了的發冠,隨即人模狗樣地背著手衝沈容枝行了禮:“好久不見啊,沈姑娘。”
“沈姑娘”一詞,向來隻有公主府的人這樣稱呼沈容枝,自從她聲名大噪後,所有人都這麼喊了,可是眼前這油膩膩的蔣公子這樣喊,無端顯得有幾分的不懷好意。
裴極微微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