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眼中迅速劃過了一絲訝異,可是她極為狡猾地隱藏下去了,嘴上卻是一副為難又踟躕的樣子:“芳菲小姐,昨個兒夫人已經吩咐下來了,讓你這幾日都待在房中,若非必要不得外出,你這...我們很是為難。”
“橫豎沒什麼事,”沈容枝說話間已經站起了身朝外走,她一邊走一邊安慰婢女,“夫人就是多慮了,要不這樣,反正人張小姐也是住我隔壁,我這會兒出去也不算是出了院子。”
她偷換概念的本事簡直堪稱一流,說話間她已經邁過了門檻,直接就往外走了。
留在屋中的婢女頓時麵色十分古怪地對視了一眼,旋即都捂嘴笑了起來:“也罷,橫豎咱們提醒過了,誰不知道張小姐的脾氣最是古怪不過,此番若是她在那裡吃了虧,回頭倒也怪不到咱們頭上。”
“要不咱們跟去看看?”
“快走快走,估計啊有好戲看了。”
一群婢女瞬間一窩蜂地就鬼鬼祟祟地朝沈容枝消失的方向追隨而去了,而另一邊,沈容枝正在院外的某一處等人。
她等了那麼一會兒,隨即便摘下了一片細長的葉子放在嘴邊吹了一起,一串美妙的音符隨即就從她的嘴邊發出,悠揚著飄上了蔣家午後的花園。
那邊仿佛是有在早早等候一般,在聽到了沈容枝的暗號之後,隨即便隻見到一朵盛開得極為茂盛的牡丹花之後探出了一個腦袋,那腦袋毛茸茸的,上麵還橫七豎八地插著幾根樹枝和樹葉,看上去狼狽至極。
而這不是昨夜沈容枝驚鴻一瞥的瘋姑姑蔣離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