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行之聽著,卻是已經把目光移到了沈容枝的麵上,他的眼中有些質樸的疑惑:“你...初來乍到欽州?”
沈容枝瞧他的目光,心知此人可能已經想起了自己是誰,自然也是看穿了自己的偽裝,當即也點頭得十分的乾脆:“是啊是啊,我呢最想了解的就是千裡江山圖了,若是有摹本就更好了,我見了一眼便就死而無憾了。”
她這話著實是不著邊際,這邊張公子聽了一臉的訝異,那邊的老土卻是急了起來:“你這後生仔說什麼死不死的,你可是要是娶我女兒的,你死了你要她怎麼辦啊!”
沈容枝心中簡直是五味雜陳,尤其是麵對張行之愈發震驚的目光之後,她便覺得自己的一世英名啊都被眼前這老頭給毀得差不多了。
好想遁地而逃是怎麼回事...
沈容枝正在這邊鬱悶著,那邊的張公子可能也得知了大概是怎麼個事,他看著沈容枝一臉的生無可戀無端覺得有些好笑,隨即出聲替他解圍:“周伯,您彆拿她逗悶子了,不然她等下要去跳江了。”
“跳江?”周伯大大的眼睛裡是大大的疑惑。
在茶棚那裡和周伯告辭了之後,沈容枝便和張行之一起回城了。
此時的晚霞萬丈,無端叫人覺得心中悵然。
沈容枝出城的時候是雇了輛驢車的,而張行之出城的時候則是騎著馬的,不過他們二人彼此都知曉對方的身份,加之回城的路途並不怎麼遙遠,因此也並沒有同乘一騎。
在這樣罪人的晚霞之下,他們二人走在了回城的路上,旁邊跟著的馬兒正無聊地吹著鼻子,有一下沒一下地甩著自己的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