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枝見裴極麵露難色,她輕輕理了理衣襟,從容不迫的開口:“賈大人,當日抓人的時候,您身為縣令,在收到將軍求助信函的時候,好像並未派人支援吧!”
賈翰飛顯然沒想到沈容枝會提起這件事情,這件事情他自知理虧,剛才能夠如此硬氣,也是因為文書撐腰。
沈容枝見他眼神回避,繼續說道:“我與將軍自從到了敖州,隻見過賈大人一麵,其餘時間,妾身敢問大人一句,大人是在忙些什麼,竟然連將軍請您過府打探消息都不出現。”
賈翰飛倒是沒想到沈容枝這個將軍夫人的嘴巴竟然如此厲害,字字句句都戳在了他的痛處。
“這,這是因為縣衙事務繁忙,敖州因為山匪的事情,百姓們都匆匆離家,這城中大事小情那個不需要我這個縣令!”
沈容枝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正是了,山匪之亂剛剛平息,賈大人有心無力,就算是把犯人帶走,想必也沒有時間調查吧!更何況山匪一事皇上已經全然交給了將軍。
將軍在抓山匪的過程中,發現了很多細節之處,背後牽扯怕不是賈大人能插手的,更彆說大人對山匪抓捕的所有細節都一無所知,更遑論要斷案追凶呢!”
她的話語溫和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精心雕琢過一般,讓賈翰飛找不出破綻。
玉竹站在裴極身後,不由的看向沈容枝,倒是有些沒想到沈容枝竟然如此厲害,把堂堂一州縣令堵的啞口無言。
賈翰飛聞言,臉色微變,顯然被沈容枝的話,說的無地自容了。
他見如此情形,立刻換了一副嘴臉:“將軍夫人言之有理,但本官職責所在,不得不公事公辦。這朝廷的章程,可不是賈某區區一個縣令能左右的。
將軍追捕山匪不易,賈某著實佩服,如今不過是想要把犯人帶走,卻從未說過不讓將軍繼續查辦此案,還請將軍體恤下官,按照文書內容把人交給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