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澀見狀把話接了過去:“沈姑娘,我們雖為山匪,可是江湖規矩不能破,如今被抓,要殺要罰悉聽尊便,至於你說的這個賈大人,我們隻知道他是敖州縣令,曾多次派人去山中為難我們,至於其他事情我們也不清楚。”
沈容枝眉頭微蹙,心中已有了幾分猜測,賈翰飛和他們不止認識而且很熟悉,若不是雷錢聰明,她怕是早就從雷雨口中套出來了。
沈容枝心裡清楚就算是再問下去他們也不會說了,今日隻能作罷:“既然如此我也沒有什麼好問的了,隻是還要提醒三位一句,我家將軍雖然官職在賈大人之上,可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賈大人若是真要做些什麼,我們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說完這話沈容枝便離開了。
隨著沈容枝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監牢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雷錢、雷雨和雷澀三兄弟相對無言,都各自坐在各自的牢房內盤算著剛才沈容枝說的那些話。
牆上的油燈的火苗,在他們臉上跳躍,卻映照不出一絲溫暖,隻有無儘的擔心和緊張。
雷錢緊握著雙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雷彪被抓,賈翰飛又帶著一群練家子來監獄提人,這兩件事情他分辨不出真假,但卻足夠擾亂他的心緒。
雷雨則是不停地搓著手,試圖驅散那份從心底湧起的寒意。
他的眼神時而望向雷錢,時而掃視著牢房內的其他地方,賈翰飛雖然官職不大,但是手段卻很多,如今他們被關在這裡,就像沈容枝說的,裴極總歸是個外來的官,賈翰飛要是真的對他們做了什麼,她們光是山匪的罪名就可以讓賈翰飛編造出一個十足的理由。
雷澀則是一臉凝重,他低著頭,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手指不停地摩挲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對策。他的眉頭緊鎖,仿佛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