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西從口袋裡掏出一枚耳釘,是黎溫蕎昨晚喝了酒掉的。

他捏在指間把玩了一番,拿起手機撥出了電話。

沒一會兒,聽筒裡傳來黎溫蕎溫軟的聲音。

她這次倒是主動,叫了聲“寒西”,就是聽起來不大自然。

“和療養院的協議看到了?”

黎溫蕎:“嗯。”

“什麼時候想去就讓司機送你去,不過最好是白天。”

他說得一本正經,黎溫蕎卻聽出了其中的含義——晚上得陪他。

不過想到他之前每隔三天才回來一次,黎溫蕎便沒什麼想法了。

“想什麼?怎麼不說話?”

聽筒裡傳來他微微的呼吸聲,黎溫蕎想起昨晚,他伏在她耳邊也是這樣的呼吸聲。

隻不過那時她頭疼心裡也不好受,於是閉著眼裝睡,葉寒西倒也沒勉強。

想來今晚是逃不過了。

想到這裡,黎溫蕎順嘴問了一句:“你今晚回來嗎?”

聽筒裡傳來一聲笑,“怎麼,葉太太迫不及待了?”

黎溫蕎咬住唇,“沒什麼事掛了!”

說完之後她便按下了掛斷鍵。

她看向床頭上麵那空蕩蕩的牆壁,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心間拉扯。

到了晚上,葉寒西果然回來了。隻不過不是因為她,而是被葉夫人叫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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