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溫蕎沒搭理他,徑直回到手術室外,一屁股坐在了長椅上。
蔣硯挑著眉,一張臉似笑非笑。
“明明在乎得要死,卻要裝作毫不在意。說起來,我可從沒見過你炸毛!”
黎溫蕎白了他一眼。
有些情緒,隻有她自己知道。
好一會兒後,黎溫蕎淺淺汲了口氣,“在乎也好,不在乎也罷,總之我們兩個都回不去了。有些痛,終歸無法彌補。”
她說完,蔣硯變得嚴肅起來。
黎溫蕎手掌撫摸上肚子,想起今晚黎佳佳的癲狂,她突然產生了同病相憐的感覺,雖然這感覺很荒誕。
而這荒誕的來源,就在於她知道,女人在失去孩子的瞬間,無疑是最崩潰的!
兩小時後,手術室門打開,醫護人員推著葉寒西出來。
黎溫蕎上前,就見他正環顧四周,似是尋找著什麼。
四目相對的瞬間,葉寒西便再沒移開視線。
黎溫蕎抿了下唇,“好點了嗎?”
問過之後,她才發覺這個問題有點好笑。
葉寒西挑起唇角,“不是讓你回去了麼?”
黎溫蕎攥著床沿的欄杆,“你是因為我受的傷。”
“想彌補?”葉寒西挑眉。
一時間,黎溫蕎不知該如何回答。
葉寒西加深了笑意,“想彌補就留在醫院伺候我。”
葉寒西話落,黎溫蕎一噎。
“逗你的,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罷,他示意醫護人員把他推進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