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幾次,她帶了葉寒西。
隨著治療的深入,她夢到沈芷白的次數越來越少,相反的,很多個時候她都夢到了那個陌生男人。
那個男人有時牽著她的手在草原漫步,有時坐在她床邊給她講故事,還有幾次,就像之前的夢境一樣,他時而冰涼時而火熱的手掌撫摸她的臉......
夢裡,她始終看不清男人的臉,甚至連輪廓都是模糊的。
可不知為何,她隱約有種熟悉感,卻又不是像葉寒西那樣的熟悉。
“寒西。”
黎溫蕎再次從夢中驚醒,她緊緊抱著葉寒西,眼角不自覺流下幾滴淚珠。
“怎麼了?”
溫熱手掌劃過她的臉頰,黎溫蕎吸了吸鼻子。
“我總夢到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夢裡他對我很溫柔,我想擺脫卻擺脫不掉。他不斷侵襲著我,一點點占據我的大腦。
夢裡的我不斷提醒自己,我要找你,你才是我的丈夫,可我怎麼找都找不到......寒西......”
黎溫蕎也無法形容現在的自己是什麼心情,驚慌、無措,甚至帶著愧疚,她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夢到其他男人,她明明隻愛葉寒西。
“寒西,我要怎麼辦,我隻想和你在一起,夢裡也是,我不想夢到其他男人......”
黎溫蕎抱著葉寒西的脖子,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
雖然隻是個夢,但那夢就像真正和葉寒西離別了一般。
葉寒西看著懷裡小小的一團,一顆心融化得不成樣子。
“傻姑娘,隻是個夢,你用不著愧疚。或許是我以前太渾蛋了,夢裡給你製造個男人,故意惹我嫉妒。”
知道是安慰的話,黎溫蕎聽了還是心裡難受。
“不,你在我心裡就是最好的,我隻要你一個。”
葉寒西很輕地笑了一聲,“知道了,先睡覺,我會想辦法的,嗯?”
看著懷裡逐漸睡去的人,葉寒西一雙眸子漸漸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