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汁?
四叔可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看來日後她是沒法指望能在四叔麵前沾染一滴酒。
“謝謝。”
時西歲目光有意無意地看向費城靳,身姿挺拔地站在人群中,冷白皮的膚色彰顯著他的矜貴,嘴角微揚,即便掛著微微笑意,俊冷的麵龐依舊深沉又漠然。
腦海中又不禁回憶起自己大不敬的行為,耳根還是忍不住微微泛紅。
費城靳的目光隨意地掃了過來,時西歲正好端著橙汁看他。
兩人的目光仿佛心領神會。
時西歲硬著頭皮笑了笑,低頭乖乖喝橙汁。
“生麵孔,很少見過你。”
陌生的聲音驟然落下。
聞聲抬頭,時西歲目光掠過幾分詫異。
“你今晚的裙子是全場最特彆的。”
一張油光煥發的臉掛著微笑,男人手裡端著紅酒,自顧自地在時西歲身旁坐下,整個啤酒肚堆積而起。
“謝先生?”時西歲眸子漾起笑意。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人,這不自己找上門了嗎?
謝廣生難以置信,臉上堆積的肥肉,笑得就剩條縫隙般的眼睛。
“你認識我?”
“當然。”時西歲落落大方,唇角的弧度壓不住。
謝廣生笑了笑,“真是意外,按道理來說,對於你這樣的美女,我要是見過一次,定會記得才對,隻是,我怎麼就想不起來我們在哪裡見過?”
“沒見過,隻是我一直久仰謝先生大名。”時西歲遞上名片。
“律師?”
謝廣生接過名片的那一刻還尚未察覺出任何異常。
“倒是一點都看不出來,看你今晚打扮,給人一種賢妻的美感。”
時西歲嘴角揚起,心想罵真臟,誰是賢妻?
“我曾聯係過你多次,但謝先生似乎很忙,一直都沒有時間赴約。”
時西歲笑意不減。
謝廣生後知後覺,臉上的笑意褪去幾分,掀起眼皮打量起時西歲的目光多了幾分警惕,“原來是你這牛皮膏藥。”
龐大黑影迎麵襲來,費城靳這會走了過來,謝廣生起身,頓時換了副嘴臉。
“費總,今晚你也來了。”
“謝總。”
費城靳舉了舉杯,淡淡的目光中蘊含著逼人的壓迫感,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時西歲身上,“帶你見兩位叔叔,你父親生前也跟他們關係不淺。”
“好。”時西歲乖乖應聲。
謝廣生知曉時西歲竟是費城靳的人,態度頓時來了三百六十度大轉變。
“時小姐跟費總認識?”
“我四叔。”時西歲盈盈一笑。
謝廣生眼眸一亮,立馬便給自己台階下,“剛才跟時小姐開玩笑沒把你嚇著吧?”
費城靳眉頭輕挑,嗓音低沉磁性響起,“歲歲你不是有樁官司涉及謝總,謝總平常貴人事忙,約好時間,彆貿貿然打擾到人家。”
“不打擾。”謝廣生笑著,“時小姐,有空隨時都能上來我公司,跟我助理說一聲就行。”
“要不明日下午四點,我去貴公司一趟?”難得逮住機會,時西歲當然不會放過。
“喲,這不趕巧了。”謝廣生麵露遺憾,一副為難的樣子,“明天我約了費總,咱們說聊一下接下來續簽合作的事,是吧費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