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見,怎麼了?”
時西歲扭頭往庭院外走去。
手機那頭的何桑年沉默了片刻,說,“昨天你走之前,淮月上去找你,你跟她說了什麼?”
“你們不是都住一起了嗎?直接問她會不會方便點呢?”時西歲冷笑。
“她走了你知道嗎?我現在聯係不上她,不然我也不會找你。”
原來如此。
怪不得會主動找她。
“我不是她的保姆,你都找不到她,我怎麼會知道她去哪了?”時西歲皺了皺眉頭。
何桑年沉默了片刻,沉著聲音問,“真的不關你事?”
時西歲唇角揚起一抹嘲諷,語帶嫌棄,“昨天她找我,我們說的不過是她離婚的事情,我還犯不著在你們兩個人背後搞小動作。”
“歲歲,你一向聰明,但願你在這事上不要犯糊塗。”
何桑年的話語叫人聽不出太大的情緒。
“你是在警告我嗎?”
“我隻是不想你做讓我不高興的事,我允許你耍小性子,但不代表你能得寸進尺,任何事我都能由著你來,唯獨淮月這事不行。”
何桑年擰著眉心,眼角的冷光微妙劃過。
“我謝謝你對我那麼寬容。”時西歲氣極反笑,“那就等你找到她查清楚緣由,有了證據再來找我算賬吧。”
扔下一句話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事到如今,他還覺得她不過是跟他鬨著玩而已?
可笑!
事到如今,時西歲隻想著趕緊把顧淮月離婚官司處理完,這樣就能快點跟他們兩個人徹底劃清界限了。
隻可惜,事情似乎遠沒有她想象中那麼順利。
本來約好了明天下午便要跟謝廣生坐下好好談談。
他說會上來律所,結果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人。
沒有辦法,時西歲隻能又去了趟他的公司。
秘書說他今天沒回來公司,並且下午早就安排了彆的事情,並沒有交代說改行程。
時西歲眸底生起幾分冷意。
折騰了一天,回來的時候腳又開始有點腫疼。
剛到家,屁股還沒坐熱,這會謝廣生的電話打了進來。
“真是不好意思啊,時律師,瞧我這沒記性的,回頭就忘記跟小桃說約了你這回事,這不我剛忙完回公司,小桃才跟我說,你上來公司找過我,害你又白跑一趟,我心裡都過意不去。”
電話那頭的謝廣生話裡話外說著抱歉的話,但絲毫沒有聽出抱歉的意思。
時西歲心裡罵他,嘴上卻依舊禮貌。
“沒關係,謝先生,我們也可以另外約時間。”
“我這些天行程都排滿了,要不這樣吧,你現在有沒有空,我們邊吃飯邊聊?”
“恐怕不行,晚上是私人時間。”
“是我冒昧了,不過問題是我最近白天實在是騰不出時間,過幾天還要出差一趟,時間都說不準,要不我們日後再說?”
沉默了片刻,時西歲笑意冰冷,“那就麻煩謝先生告知一下見麵地址。”
......
“為什麼不能進去?”
如約來到餐廳,時西歲被前台服務員攔截在外。
“抱歉,女士,我們餐廳著裝需正式或商務休閒服裝,您未達要求。”
時西歲低頭看了眼自己休閒風的穿搭,目光橫掃餐廳,發現餐廳內就餐的人確實無一例外都是正式服裝。
自己這身休閒裝確實有些格格不入。
“不好意思,我事先沒了解,我約了人,他現在想必已經在你們餐廳了,姓謝,能不能麻煩你們知會一聲?”
“原來是謝先生的朋友,那想必您一定是時小姐了。”服務員很客氣。
“我是。”時西歲剛應聲,服務員便雙手端出一個精美的禮盒,“謝先生早已為您特意準備了服裝,說是等您來讓您換上就行。”
看著盒子裡性感十足的晚禮裙,時西歲眸色驟冷,神情微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