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年?”時西歲詫異。
何桑年麵露凶狠,衝著謝廣生就揮起拳頭。
“人渣!想打你很久了!”
扔下狠話,何桑年抄起桌子上的紅酒杯朝著他的頭便奮力砸下去!
這還不夠,衝上去又是下足莽勁的一拳,謝廣生張開嘴嗷嗷大叫著,滿牙都是血。
何桑年像是急紅了眼,雙眸充斥著滲人的紅血絲。
時西歲從未見過他這樣,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拉走。
離開餐廳,何桑年胸膛依舊起伏得厲害,看著時西歲,滿目暗含薄怒。
在一起三年,時西歲何曾見過他這個模樣。
“你沒事吧?”她緊縮眉頭,眼底儘是關心。
何桑年的怒火翻湧直上,麵對她的靠近,脫下外套扔在時西歲麵前。
“穿成這樣跟他吃飯,你是律師還是女公關?!”
方才路過那家餐廳,同事遠遠地瞥了一眼說餐廳裡麵有個穿著很性感的美女長得很像時西歲,對麵坐著是一個長相肥胖的油膩男。
何桑年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說不可能。
嘴上這麼說,眼睛卻不由自主地朝著餐廳方向望去。
這一看,發現那油膩男正是顧淮月的丈夫謝廣生時,他的心莫名地抽了下。
不放心地找了個借口回頭看看,不曾想竟真的是她!
何桑年沒法冷靜下來,疾步走過去,隻想把那人渣打得滿地找牙。
“你以為我願意穿成這樣?”
時西歲心裡對他的那一點點關懷隨之消散,眼瞳因為心底積壓的生氣而透亮。
“你不願意難不成他還能逼著你穿不成?你是木頭是嗎,他都把手放你肩上了,你還這麼淡定地坐在那一動不動。”
何桑年眉宇染了怒意,忍不住地便拔高了音量。
時西歲咬著牙,“總而言之,我隻想早些處理完這樁官司。”
秋夜很冷,時西歲穿得又少,那冷風仿佛化作鋒利的刀一般肆意刮在她裸露在外的皮膚,氣氛有那麼一刻凝固。
何桑年極力調整著怒意,看著時西歲不知是氣還是冷而微微發顫的身子,他煩躁地上前撿起外套,用力拍下灰塵,發泄般地給她披上。
時西歲沒有拒絕,隻是瞪他。
本來氣氛有了微妙的變化。
偏偏何桑年氣不打一處的一句話徹底把這來之不易的緩和衝散。
“所以為此,你就可以毫無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