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怎麼樣,商量出對策了嗎?”
費慎戾拍了拍白瑤芸的肩膀,柔聲道,“接下來的事情你就留給孩子自己想清楚,彆再瞎操心了,跟我回去吧。”
白瑤芸目光看向費城靳,上前道,“想清楚,彆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知道嗎?”
“知道了,母親。”費城靳提醒,“你該登機,不然沒時間了。”
道了彆,費城靳和時西歲目送費慎戾兩人離開。
費城靳看上去跟個沒事人似的,眸色依舊清冷寡淡。
“送你回律所?”
“好。”
上了車,時西歲的目光時不時迎上他。
“有話要說?”費城靳淡淡地開口,嗓音低沉,語調緩慢。
時西歲猶豫了片刻問他,“聯姻的事情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費城靳眸色低柔,沒有立刻回話,而是沉默了半晌後才清冽道,“拖著不是長久之計。”
“可是如果要跟一個自己完全不愛的人生活一輩子,這樣的生活真的會有意義嗎?”時西歲微微蹙眉,歪著頭靠在桌椅上,眼神全是對費城靳的擔心。
費城靳眉間掠過一絲極為清淡的漣漪,沒什麼情緒的話語從他薄唇中那個輕描淡寫吐出,“這樣的生活確實沒有意義,但人生本就沒有太多有意義的事情。”
磁石般動聽的嗓音中蘊含著幾分清寂的氣息,讓人恍惚間有些痛心。
時西歲有種錯覺,突然覺得自己從未了解過,眼前這個無所不能,永遠一副位居神祗的男人。
把時西歲送到律師樓下,時西歲剛下車,車子便一個拐彎,消失在車水馬龍間。
“時律,有位姓謝的先生等挺久了,說是要見你。”
時西歲剛到律所,助理便小聲跟她說著。
謝?
謝廣生?
時西歲下意識便覺得是他,畢竟最近接觸的客戶並沒有一個姓謝的,除了他。
過去一看,果然是謝廣生。
戴了副墨鏡,看見時西歲的那一刻,嘴角揚起,左邊位置還泛著淤青,是何桑年打的。
“時律師。”謝廣生站起身,“今天我是特意過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