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沒有。”費城靳言簡意賅地吐出二字,眉都不帶抬下。
“為什麼他說要給你個交代?”時西歲撩起眼皮追問,睫羽眨動,眼神裡一種認真的勁。
“不過是你來我往的人情,他之所以這麼說,日後有要麻煩我的地方便可大做文章。”
費城靳語氣平淡,眼眸極度地幽深沉靜,仿佛是看不透的幽穀。
時西歲壓了壓細眉。
費城靳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酒,沒什麼情緒道,“你無需太過注意這些,生意人本就如此。”
費城靳把椅子轉到一邊,麵朝窗戶,背對著時西歲。
“還有彆的事嗎?”
淡淡的冷風透過窗戶吹進,時西歲看著費城靳手端著酒杯,心裡知道他今晚必定了喝了不少酒。
從小到大,每次自己一有個什麼煩心事,費城靳總是會在明裡暗裡都替自己妥善處理。
她知道的已然不少,興許不知道的更多。
她隻怨自己沒有能力幫他點什麼。
“四叔,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
時西歲上前,雙手接過他手裡的酒杯,溫熱的手碰到他發涼的指間。
費城靳的手微妙地觸動了下,深沉幽暗的眸色在半空中與她交彙。
時西歲依偎在桌子上,離費城靳很近,她眸底布上霧氣,“四叔,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一定要告訴我,或者哪怕我幫不上,但有的事情憋在心裡總是會格外難受,你就當我是你的樹洞也好,跟我說說,或者心裡也能舒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