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聲,他抬起深邃的眼眸看她,“她跟你說什麼了?”
“我以為我也回去,所以才給我打的電話。”時西歲實話實說,眸底泛起幾分清透的微光,“四叔你不打算讓我跟你一起回去?”
費城靳眸底幽遠,嗓音低緩道,“這次回去,想必沒個兩三天是不行,後天就是周一了,你有時間?”
沒有。
這是時西歲心頭冒出的答案。
她確實沒有時間。
律所正是需要人的時候。
“那他們主要是為了見我,我不回去,能行嗎?”時西歲有些擔心。
那些叔伯分明是對她的身份抱有懷疑,她不回去,他一個人回去能有什麼用?
“我若不想,誰也沒轍。”費城靳語氣平淡地說著,不可一世的樣子仿佛完全沒有把那些人放在眼裡一般。
時西歲陷入了沉默。
費城靳疏淡的嗓音緩緩傳來,“你不必想那麼多,回去早點休息。”
時西歲抬眸,忽的說道,“四叔,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
費城靳收拾行李的動作一怔,“我不需要你這麼做,歲歲。”
他深沉得宛如黑夜一般的眸光與她對視,“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歡這種場合。”
一句話,時西歲到嘴邊的話語全然咽回肚子了。
她確實不喜歡,四叔對她其了解。
這一晚上,時西歲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
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不斷浮出四叔氣質清冷高貴的臉龐。
她蹙緊眉心,強行閉著眼睛不讓自己繼續胡思亂想。
翌日一早,天剛亮的時候,時西歲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