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點幾杯。”何桑年抬手,孟以桉連忙壓住他的手,“行了行了,你已經喝的夠多了。”
“難得大家聚一起,多喝兩杯沒事。”何桑年醉眸微醺,眼神似乎布上了水霧一樣,他想起身,一個沒站穩差點摔了。
還是孟以桉扶住了他。
“路都走不穩了,彆再說喝了,也差不多該散了。”
孟以桉說著,目光看向時西歲,“西歲,我們把他弄上車,你一個人能行嗎?”
時西歲眼神落在何桑年身上,沉默了好半晌之後才說,“可以。”
“那就這樣吧,今晚就這樣了,改天我們再好好聚聚。”其中一個男人說著。
眾人紛紛道彆。
孟以桉攙扶著何桑年出去,可能是酒精越發起作用了,何桑年連帶著步伐都有些不穩。
孟以桉費了好大功夫才把他弄上車。
“呼,累死我了。”孟以桉調整著呼吸,扭頭跟時西歲說道,“要不我開車跟在你身後一起回去吧,我怕到時候你一個人沒法把他扶進屋。”
“淮......月......”
斷斷續續的兩個字,孟以桉的臉色驟然變了變,看向何桑年的眼神透著幾分震驚。
“你知不知道我曾做夢都想把你娶回家。”
何桑年細微的聲音泛著幾分蒼涼的氣息,微風輕撫過肌膚,卻冷得侵入心底。
孟以桉渾身一僵,額頭驚出一身冷汗!
周圍的空氣似乎在一瞬間凝固,稀缺得讓人倍感窒息。
他下意識地看向時西歲,隻見時西歲的臉龐幾乎沒有一點情緒,那雙眼睛宛如寒冰般森冷。
“他喝多了,喝糊塗了風言風語的,估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很多什麼。”孟以桉尷尬地解釋著,眼神狠狠地瞪上何桑年,似乎恨不得給那小子來一腳,把他踹醒。
時西歲冷漠地抬起眼皮,禮貌道,“要不麻煩你把他送回去吧?鑰匙在他身上,這麼晚了,我也該回去了。”
孟以桉愣住,“你回哪?你們兩個不是住一起嗎?”
時西歲扯起唇角,笑意不帶一點溫度道,嗓音更是像摻了碎冰一樣。
“他沒有跟你說嗎?我們已經分手了。”
“他......”
說是說了,但好像說的是沒有正式分吧?
不是說隻是鬨矛盾而已嗎?
今晚給何桑年打電話,知曉時西歲在身旁的時候,孟以桉還以為兩人已經和好了。
孟以桉還想說什麼,時西歲笑意更深了些,
“麻煩你了,這麼晚,孤男寡女的,我跟他在一起,影響不太好。”
見此,孟以桉也沒法再說什麼,隻是看著時西歲嘴角依舊掛著微笑的體麵樣子。
莫名地,他一個局外人都有點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