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剛剛見義勇為救了顧淮月,不過是友情提醒兩句又不是存心要指指點點說教,這就受不了?
“我又沒跟你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上嘴了。”時西歲咬了咬牙,氣得眼底沉得發黑。
“桑年你怎麼能這麼說時律師,她也是好心。”顧淮月出言製止,看著時西歲的臉龐揚起幾分笑意,“說到底,剛才要不是時律師,我還不知道自己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幸虧有個明事理的正常人。
時西歲扯了扯嘴角,冷眼剜了何桑年一眼後扭頭欲要離開。
“既然這樣,我先走了。”
何桑年想要開口叫住她,可轉念一想昨夜自己酒後的胡言亂語,忽的又不知道怎麼說,可眼看著時西歲逐漸走遠,他忍了忍,終究是沒忍住。
“等下!”何桑年上前兩步,“我有話要跟你說。”
“你想說,我未必一定要聽。”時西歲說話間儘是冰冷的氣息。
何桑年不管,隻是扭頭跟顧淮月說,“淮月,你到車上等我。”
顧淮月的臉色透出幾分難看,她牽強地笑了笑,“好。”
轉過身,她臉龐的笑意逐漸消失。
沉默了半晌後,何桑年緩緩開口,“昨晚我喝多了,如果說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話,我希望你彆放在心上。”
他靜靜地看著她,仿佛想要從她眼眸中讀出彆的情緒。
時西歲垂下眸子,沒什麼表情地說道,“說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昨晚我什麼都沒有聽見。”
聽不聽見的,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聽到她這麼說,何桑年嘴角揚了揚,弧度極其微妙,眼眸掠過一絲釋懷,他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在他看來,時西歲的這番話他仿佛在意料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