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看了眼,那個電話又給她打了過來。
他自稱是方卓航的律師,說要約時西歲出來見麵。
時西歲冷漠地抬起眼皮,“沒這個必要,替我跟他說聲恭喜,多了兩條強奸未遂和蓄意殺人,我必定會讓他把牢底坐穿!”
掛了電話,時西歲平複著自己的心情。
鏡子前,她脖子的手指印似乎比昨晚更清晰了。
昨晚隻是發紅,今晚一早起來發紅得位置變成了淤青。
時西歲挑了件高領的衣服穿上,臉上似乎也有點泛青,她又多蓋了一層粉底才下的樓。
不曾想剛下樓,時西歲便看見費城靳穿著西裝革履坐在沙發上。
“四叔,你沒去上班嗎?”
時西歲今天早上休息,是睡到自然醒才起的,如今都十點多了,她沒想到費城靳會在。
“剛從公司回來。”費城靳身姿碩長地站起,麵無表情地走到時西歲麵前,抬手便輕輕扯起了她高領衣服想要掩蓋的地方。
即便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看見她白皙的脖子上清晰可見的淤青時,費城靳疏冷的眼眸還是狠狠地一沉。
時西歲心虛地拍開他的手,把領子拉回去。
“不打算告訴我?”費城靳氣質清冷,矜貴的臉龐透著晦暗不明的情緒,但他的話語很輕,輕得不敢用重一點的語氣跟她說話。
哪怕是一點點。
時西歲終於知道為什麼他是剛從公司回來了。
看來是知道了事情回來興師問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