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桑年也是最近跟爺爺緩和了關係無意間聊天才知道,當初自己跟顧淮月被拍下的照片,以及顧淮月住進新彆墅被爺爺輕鬆拿捏,這都是因為費城靳在背後搞得鬼。
自打第一次見著費城靳的時候,何桑年便覺得到這個男人對自己有很深的敵意。
即便他從來沒有表現出來,但何桑年依舊能從他極其細微的表現中能感受得到。
“倘若她幸福,我自不會乾涉。”費城靳清冷的眉眼間積滿了凜氣,壓迫得叫人心悸,不敢直視。
“你怎知我不能給她幸福?”何桑年狠狠地皺起眉頭,“四叔你似乎對我成見頗深,你這樣插足我們的感情,歲歲她知道嗎?”
“你們的感情?”費城靳淡漠地扯起嘴角。
身後忽的傳來關門聲,隨即是下樓的腳步聲。
費城靳麵容中的冷凝逐漸褪去,冷冷的目光剜過何桑年,轉身上了樓。
時西歲從樓上下來,見何桑年也在這裡,眉頭微微蹙起,嗓音依舊是帶著些許鼻音,“不是讓你在外麵等我嗎?”
沒看錯的話,剛才他跟四叔兩人是不是站這聊天?
也不知道聊得什麼,時西歲沒怎麼看清,隻見何桑年的臉色似乎不太好。
“外麵正下著雨,我過來接你,可以走了嗎?”
何桑年也把剛才的沉重神色褪去,看著時西歲的眼神多了幾分耐心。
“我再拿一把傘吧。”
時西歲不願意跟何桑年擠在一把傘裡,剛想要再去拿傘,何桑年催促她,“雨下的不是很大,一把傘就夠了,再不走怕是時間來不及了。”
說著,他不由分說地上前摟住了時西歲的肩膀拽著她離開。
時西歲眸底掠過幾分不耐,她掙紮了下。
何桑年說,“彆亂動,待會就淋雨了。”
此時,二樓費城靳房間的窗戶前,一個黑影正站在那目睹著兩人離開。
直到車子揚長而去消失在雨夜裡,黑影依舊站在那許久,漆黑的影子被拉得修長,好半晌過後,他才緩緩地離開了窗邊。